那烧死鬼扭扭捏捏的出来了,妖娆的摆了个pose,说道:“让城隍爷费心啦!可惜,可惜了娘娘啊……”
说着,憎恨的看着那个灰扑扑,只约略有个人形,已经被陆恒川用狗血绳给拴起来的煞,吐了口唾沫:“这个王八蛋,坑害娘娘,坑害城隍爷,不得好死!”
本来,它是用了芜菁的形象,现在残魂分出去了,估计一会儿要重新变成那个快刀悍匪了。
而这个时候,王德光颠颠的跟唐本初这会儿正从那个大柳树上下来,手里提拎着一个灰色的东西,有点像是个皮毛口袋。
我还给想起来了,那个大柳树里面,有个煞的帮凶,为虎作伥的用邪术来扎针,可差点没坑了老子,但是再一细看,我就给愣了——你娘,这不是个黄鼠狼吗?
阿琐也看直了眼:“你们摸摸抓抓,就从大柳树里面,摸出了这个个玩意儿莫?”
唐本初义愤填膺的说道:“那还用说,我在外面就看到了,就是这个玩意儿藏在了大柳树的那个树洞子里面,拿着那个小破针,一个劲儿的往那个傀儡上面扎,别说,师父,这货还真跟通了灵似得,那动作,那姿势,跟个真人一模一样,可以上马戏团卖艺了。”
一听“马戏团”三个字,那个黄鼠狼浑身就筛糠似得颤抖了起来,同时两只爪子拱起来,跟活人拜年似得一个劲儿冲着我们拜,看意思是在求饶。
卧槽,还真去过马戏团还是咋?
“这个真的是黄鼠狼莫?”阿琐也跟着好奇了起来,凑上来细看,说道:“跟西川的不一样,西川的毛黄!”
是啊,这个黄鼠狼的皮毛,倒是跟貂鼠差不离,是银灰色的,难道也是上了岁数,须发如雪了……而再仔细一看那个黄鼠狼,我和陆恒川异口同声的“咦”了一声:“怎么是它?”
那个黄鼠狼低着头,两只眼睛闪避似得,只看着地下,一副很羞愧的样子,只顾着拱手。
“咋?”唐本初有点纳闷:“师父,陆先生,你们还认识这个黄鼠狼啊?”
可不是认识吗?上次在宋为民家祖宅,我和陆恒川去调查他们家死葫芦娃的事情,住在了宋家的祠堂里面,这个玩意儿占据了祠堂下面的灵脉,还想着吓唬我们,把我们给赶出去,后来倒是让陆恒川给想了个办法,买了一些面具,冒充五岳大帝,反而把它给吓了个够呛,我们还跟着他进了它的洞口,找到了他正在煮着的千年人参。
这货咋给跑这里来了?
难道是上次被我们给驱赶出来了,无家可归,可四下里也没什么好地方,有灵脉的地方,都有城隍爷管,哪个有灵脉的地方,也早有了地头蛇,正好这个十里铺子有灵脉,还是一个没有城隍爷管的乐土,对他来说那是刚刚合适,自然在这里生根发芽,然后还跟那个煞给勾搭到一起了?
对了,他们是有共同语言——都跟我有仇啊!
邪术——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南洋的邪术,感情是黄鼠狼的邪术,别说,这黄鼠狼迷人,那不也是一迷一个准儿吗?
真是没想到啊,还给遇上故人了,跟这个玩意儿打交道的时候,比认识我手底下这帮人还早一点。
听我这么一说,王德光唐本初他们也给乐了:“别说,什么缘分让你们能这么冤家路窄啊!”
肯定前世回了不知道几千次头,把颈椎都得回坏了。
这真凶也给找到了,我喘了口气,就看向了手里的傀儡——说不定,这黄鼠狼还真在什么马戏团里面呆过,把这个从马戏团里给顺来了,专门使坏用,现在——倒是拿来暂时给芜菁一个容器了。
我有点心疼。
不过,也有点高兴,至少,她没有彻底魂飞魄散,重新又回到了我身边了,只要她还在,那就还有希望,我总有机会,能再跟她在一起。
“不对呀,师父……”忽然唐本初大惊小怪的指着我身后,就失声叫了起来:“你快看看那个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