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就跟貔虎说道:“跟他客气点,以后你还得靠他吃饭哩!”
貔虎鼻子一哼,这才勉强跟唐本初伸了伸毛烘烘的大爪子,唐本初这才受宠若惊的回握了一下:“你好你好,喂你的事儿,以后就交给我了,请多指教!”
我看得出来,貔虎只对比自己强的人有敬意。
这一趟,还真没白回来。
瞅着跟我并肩走的陆恒川,我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忙捅了他一下:“死鱼眼,你刚才跟牛大壮说啥了?是不是为了貔虎咋呼人家了?”
陆恒川死鱼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就是跟他实话实说,问他是不是一直找不到愿意跟他的女人。”
“哦?”我来了兴趣:“怎么讲?”
陆恒川慢条斯理的说道:“他夫妻宫薄而削尖,主孤独,而带煞气,就说明他急着找女人,却找不到,找到了也得无疾而终,因为这个煞气,让人没法靠近他,还是因为这个煞气,他还经常会犯口舌官非和血光之灾,也就是经常为小事跟人有架打,不得安宁,全是麻烦。
他当然想知道这个煞气怎么解决,我就告诉他,他本身就犯廉贞星,可是这个恶狗的煞气,正跟廉贞星相冲,让他想想,这些麻烦是不是养了这个狗之后才逐渐产生的?”
不用说,那肯定是了!
于是牛大壮立马就把这个狗当成了灾星,转手给我,自己取了破解之道了:“别说,你这三寸不烂之舌是挺管用啊!还真把狗给忽悠过来了。”
“不全是忽悠,”陆恒川微笑:“这条貔虎,本身确实杀气重,不是谁都能镇得住,这个牛大壮本身已经比普通人的煞气重了,也还是抵不过,更别说普通人碰到,就只能坐等被它的煞气给妨害了,我可没危言耸听,这算命的打诳语,要被老天收饭碗的,划不来。”
“这么说,我的煞气够重?”其实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知道了,我从小就以克死爹妈扬名全村,是附近最有名的煞星——难道还是真的?
陆恒川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可得小心点,”我漫不经心的说道:“天天跟我走这么近,别哪天被我给克死了。”
“你放心吧,”陆恒川也漫不经心:“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等我们要跟李国庆告别回县城的时候,李国庆还挺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连声说有时间一定要常回来,跟他一起喝酒吃?大鹅,让我不要发达了就忘了哥哥。
我回说忘不了,就算忘了你,我也记得?大鹅啊!
李国庆给了我一拳,说我白眼狼,接着就叹了口气,说我跟爷爷是同一种人,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完全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
其实说到我爷爷,我心里也多多少少有点羡慕李国庆。
因为李国庆从小都是跟着爷爷长大的,他对爷爷,比我熟悉的多。
我因为这个“克本家”的身份,靠近他们都是忌讳,只能远远的看着我爷爷那个不算硬朗,却很挺拔的身影,矍铄的行走在田间地头,跟任何一个老头儿都没啥区别。
我一点也不了解他,关于他的传闻,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其实有点让人不舒服。
而李国庆虽然算是我们李家的嫡长子——就是按着农村老规矩继承家业的那一个——却一点家门里的东西都没学会,爷爷是故意把他和大伯,都养成了凡夫俗子。
我觉得,这是为他们好,我们这个世界,并不适合每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问:“爷爷咋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软肋?哥,你给我讲讲?”
李国庆抓了抓脑袋一笑:“就好比说鬼棋啊,还有爷爷留下的遗言啊,都跟外星的似得,谁也看不懂……”
“遗言?”我一下就愣了,不自主就抓住他:“咱爷爷留下遗言了?留下什么遗言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国庆被我给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你也别激动啊,要说遗言,也不太确切,只是不知道那到底算是个啥,就管它叫遗言了……”
“你就快点说,”我立刻说道:“到底是啥?”
“那是一堆数字,”李国庆眨巴了眨巴眼睛:“爷爷弥留之际,嘴里一直在说孙子,孙子,我当然就凑过去了,爷爷说这些是留给孙子的,就开始讲数字,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还以为是合作社存折的密码呢,就拿着本子给记下来了,结果后来一查,哪儿都不对哪儿,啥也不是!”
“你记下来了?”我立刻问道:“快告诉我,是啥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