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长宁使出了雷霆手段之后,贝勒府的后院那叫一个清静,再无人敢出来生事。
就连福晋,现在也是闭门不出,每天都按照四爷的吩咐抄写佛经,给弘晖做些针线。
府里的事务现在都归前院的掌事嬷嬷,马嬷嬷管。一应吃穿用度,最好的要先送到清芷院,然后才是贝勒爷的前院。
至于福晋和其他格格那里,都一应往后排。
长宁休息了几天之后,觉得还是要亲自上门和孟古青说说,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了她。
不论钮祜禄氏的挑拨离间有没有成功,她也不太想和孟古青为敌。
孟古青的院子和清芷院不同。
清芷院里有石榴树,葡萄架,玉簪花等,端的是意趣横生。
可孟古青的院子却十分空旷,只在旁边立了个架子,上面摆着各种长枪兵器。
长宁到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练鞭子呢,动作干脆利落,身法轻盈,一下一下将鞭子挥得猎猎作响,那叫一个英姿飒爽。
看着她的模样,长宁突然想到了春泥说的书里,之前有过女将军的故事,替父从军征,想必就应该是孟古青这样的女子吧。
“唉?长宁你来了。快进来坐。”
孟古青见到长宁,忙收起鞭子,将她迎了进来,还有兴致地打趣她:“听说你前两天把那个钮祜禄格格给办了,把那些女人吓得不轻,哈哈!”
“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毕竟也涉及到你了。孟古青,药材这事……”
孟古青忙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
“长宁,你待我好,我心里清楚。额吉这件事,你和富察家族都尽力了,更别说还带了额吉的亲笔书信,对我而言,已经是大恩了。我孟古青不是白眼狼,更不可能听信旁人三言两语的挑拨。”
长宁微微放下了心,这样就好。
不过正当她坐下端起茶杯时,却忽然发现桌子上有一个十分眼熟的摆件。
和之前阿穆尔交给长兴的木头小鹰,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雕刻得更粗糙了一些,不过乍一看,还以为就是那件。
那件,应该早就被孟古青扔进池塘了吧,那这件?
孟古青略微有些不自在,干咳了几声。
“闲来无事,雕着玩的。等我练好了,送你一个。”
长宁撇了撇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孟古青有点发急:“我真的没想阿穆尔了!真的!”
“我又没说你想他了。”
看着长宁戏谑的目光,孟古青突然就泄了气:“好吧,有一点点。我小时候和阿穆尔天天在一块玩儿,草原上就没有我们两个没去过的地方。有一回,阿穆尔去撵羊,我自己去摘花,就被一只鹰险些抓走,还是他救了我。”
孟古青头低了下来:“我记忆里,他一直都是勇武真诚的人。”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更加低落。
“只是没想到会出了雅若这档子事。我们之间,应该也回不到过去了。”
长宁有些心酸,还是温声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