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有诗云:“血染征袍透甲红,当阳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
没错,能让何咸魂萦梦绕之人,自然是勇冠三军,浑身是胆的常山赵子龙!
“什么!赵子龙死了!”听闻常山国相之言,何咸一口茶水当即喷的老远!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白胡子老头,严肃道:“国相莫开玩笑!常山赵子龙怎么可能死了呢?”
白胡子常山国相一脸的尴尬回道,心想这有什么玩笑可以开的,死了就是死了,谁又是不可能死的呢?但是他当然不能这么回答,这位年纪轻轻的中郎将手中,握有天子的旨意,督战张纯、张举、丘力居之乱,虽不至于能够管辖常山国,但若在常山国征集粮草,甲械,民夫却不能不配合。总之一句话,不能得罪!和和气气把他请出常山国所属,便是大幸!
“性命攸关之事,老朽岂敢开玩笑?”常山国相道,“三个月前,乌丸叛军袭扰本国曲阳县,子龙身为曲阳县尉,在抗击叛军,指挥作战过程中,不幸被流矢射中,他的尸首还是老朽亲自收殓的……”
常山国相后面在说什么,何咸已经听不清楚。因为赵子龙死了,他怎么可能死呢?曹操百万大军都奈何不了的人,怎么可能死在小小的乌丸叛军手中呢?难道,是因为何咸的出现?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只蝴蝶也太厉害了,翅膀一扇竟然将三国第一人气王,赵子龙同志给扇死了!何咸的五虎上将收集梦,难道要就此破碎了吗?
浑浑噩噩之中,何咸跟着白胡子老头出了常山国相府,准备就此告别,回到驿站休息。
“狗官!纳命来!”相府门外的高墙之上,突然发出一声娇喝。一道清亮的剑光,随着一道黑影,飞身而至。
“有刺客!”何乾第一个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佩刀护在了何咸的面前。其余的小分队成员也纷纷拔出自己的佩刀迎上了刺客!
“中郎将饶命!莫要伤了她的性命!”何咸的身后,常山国相紧急提醒道。
此时,刺客已经和特战小分队的成员交上了手。月光之下,刀剑相拼,飞溅起朵朵的火星。刺客的剑术不低,在四名特战小分队的围攻之下,竟然能够左右出剑,勉强不落下风。但是,刺客的杀人功夫显然并不高明。他的剑招虽然高明,但是堂堂正正,大开大合,更多的是倾向于战阵之道,丝毫没有为求杀人而不择手段的阴险。
何咸望向常山国相,很明显,他应该是认识这个刺客的。
“这刺客,是赵子龙的妹子!”常山国相抱拳回答道。
何咸闻言有些吃惊,虽然从未听说过历史上的赵子龙有一位武艺不俗的妹子,但既然是赵子龙的亲人,好歹也好优待一下。更何况,这位刺客妹子明显就是冲着常山国相这位“狗官”去的,正主都说了,不要伤她,他何咸自然不想当这个恶人。
“速战速决!擒住她!莫要伤了性命!”何咸叮嘱何乾道。
何乾点头应允,觑准一个机会,冲进了包围圈,手中的钢刀迅猛地劈向刺客。刺客被其他队员纠缠,不能脱身,只能举剑硬挡!
剑与刀,最大的区别恐怕就在于技术和力量。剑在与灵,在于巧;刀在于勇,在于猛!实力相当的两人,刀剑相拼,自然是刀者胜出!
刺客被何乾一刀劈得失去了重心,连退三步方才调整过来。参与围攻的小分队成员哪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四把钢刀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反向紧逼上来。刺客大惊,没想到中山国相这个“狗官”身边竟然来了这一群武艺高强之辈,今日想要给自家兄长讨个说法,怕是没有机会了。
想到此处,刺客大喝一声,持剑回旋,分别格挡住了四把钢刀,然后俯身一蹲,想要跳出包围圈,脱离此地。
不曾想,游离在外围的何乾看穿了她的心思,在她持剑转身、尚没有完全起跳的间隙,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腿上。刺客惨叫一声,再跳不上墙头,被一拥而上的小分队成员捆了个结实,押送到了何咸的面前。
“摘了她的面巾!”何咸吩咐道。
刺客的面巾被摘下,果然是妹子一枚!年纪与何咸相仿,大概在十五六、岁。但是这赵妹子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像极了后世某位当红的叫做鹿什么的男明星。再加上她的身高接近一米七,又是飞机场一般的身材,如果套上全身的铠甲,故意压低声线,简直都可以替父从军了!
“原来子龙同志的妹妹是一个贫乳美眉!”何咸仔细地观察着赵妹子,在心底暗暗叹惜道,“这要是在后世,该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啊!”
“赵姑娘,本相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令兄之死,可歌可泣,我等、包括常山百姓皆很悲痛!但令兄至死真与本相无关啊!”常山国相见何咸不说话,上前一步,站出来对赵妹子解释道。
“呸!我兄长领了你等的军令,奉命死守曲阳。你等狗官却迟迟不敢发兵援救!若不是你等贪生怕死,我兄长岂会殒命?曲阳百姓岂会死伤不下万人?”赵妹子破口大骂道。
“唉……”常山国相长叹一声,面露苦相道:“曲阳之难,乃国之难,非人之罪。叛贼势大,我等支援了曲阳,却守不住真定。曲阳、真定,皆我大汉国土、常山百姓,你让老朽如何选择?”
“哼!”赵妹子别过脑袋,不肯接受常山国相的解释。
听了两人的对话,何咸大概知道常山赵子龙的死因。敢情这赵子龙是被官僚们“弃车保帅”给牺牲掉了;赵妹子不服,来找官僚们报仇。保大舍小,官僚们的选择不算错误。但问题是,为什么牺牲的人,一定要是赵子龙?为什么你常山国相自己不去牺牲呢?这就是赵妹子不服的原因。双方站在不同立场的来看待这件事情,没有孰对孰错之分。
“咳咳~”何咸清了清嗓子,介入两人的谈话道:“子龙之死,本将深感痛心!恨不得杀了这个白胡子老头,替令兄报仇!”
听闻何咸这么一说,吓得常山国相赶紧倒退了三步。唯恐何咸脑子一热,干出什么血腥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