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时有位周姨母?”
宁奉哲也是一怔。
“母亲不认得吗?她说,她是你的故交好友。”
穆蓉疑云满腹。
“她叫什么名字?”
宁奉哲坦然答言,一字一句,听之无妄,真实不虚。
“孩儿不知。她只介绍,自己姓周,让我称呼周姨母,说是,曾与母亲互为闺中密友。”
穆蓉速即相信,反作解释。
“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姓周的。”
想着儿子受骗,她面色呈现几分焦急。
“你这孩子,怎么不问清楚,随意听着别人使唤?”
宁奉哲俨然一副受害模样,可怜巴巴,委屈戚戚。
“她好意,帮助我们家,我心想,应该不是坏人。”
“请母亲宽恕,孩儿实在希望父亲母亲扶摇直上,朝思暮想,梦寐以求。”
穆蓉没了脾气,语气尽是无奈。
“你这点岁数,哪来这般功利?”
宁奉哲娓娓道来,诉说心事,阐明夙愿。
“祖母有言,父亲继承爵位之后,碌碌无为,都怪母亲拖累。孩儿想着,如果真能平步青云,祖母自然愿意握手言欢,不再交恶母亲。”
“母亲有所不知,你们争斗不休,祖母无意间总有迫使,非要孩儿选择她,舍弃你。孩儿看得出来,母亲为了父亲,一直忍气吞声,所以孩儿顺意,也尽量向着祖母。”
“可是,讨好祖母,难免伤害母亲。孩儿终日痛苦,左右为难,与其说是,希望父母扶摇直上,不如直言,诚愿家宅和睦。”
“我愚以为,送礼过去,就能解决所有麻烦,从没想过,母亲会为此动怒……”
话至此处,他泣不成声,没了言语。
背后原因,竟是如此,穆蓉神情,凝滞一道错愕。
想着长辈争斗,害得儿子孩童年岁、郁郁寡欢,她内疚自责,再也提不起一分怒意,快步走去,紧紧拥他入怀。
“奉哲莫哭,都怨母亲不好,冲动失智,着急出嫁,错选宁国公府。”
“好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安慰罢,她阐述动怒原因。
“你父遭贬,母亲误解,是你故意设计陷害,方才大怒。仔细想来,我甚可笑,你一个涉世未深的稚童,哪里懂得这些?是那个姓周的,算计我们宁府。”
“我料,她大约是冲老爷而来,极有可能,随着老爷,去了通柔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