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严峻,不容轻视,我不如早早服软,说不定还能保全性命。
顾念廷丝毫不觉危险,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知错就好。”
“你且记住,以你愚者拙才,即便去往投诚,父皇和皇叔,也断然不肯收纳。”
“知人善任,必需量才录用,方可任人唯贤,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乌焉做出一副面对长辈时的乖巧。
“多谢王爷教诲,属下懂矣。”
顾念廷自诩威严,补充告诫。
“劝你以后,莫再思虑不忠。”
乌焉恭顺一应。
“是,属下定然抚躬自问,闭门思过。”
顾念廷得意忘形,又是居高临下一阵拂袖,眸意傲慢,目中无人。
“闭门思过,大可不必,本王仁心仁闻、不予计较,你跪于堂外,自省四个时辰即可。”
当众罚跪这么久,竟然还说仁心,乌焉听得无奈,但是不敢异议。
“多谢王爷宽仁。”
就这样,乌焉跪到夕阳西下,撑着又痛又麻的膝盖,一瘸一拐结束公忙,坐上马车,离开宸王府。
林暮道别顾念廷,来到莉咏居。
随从侍人,提前拿着他的行李而来,现已安顿完毕,只等主子入住。
铸金牌匾,打造完成,莉咏居已然正式更名为,蒹葭居。
用过晚饭,林暮行至衣柜,取出一件浅杏色长衫,自行更衣,转身离开蒹葭居。
他假作散步,欣赏花园美景,步履悠然,故意路过顾念廷所在院落。
皎皎月光,唯美映照远处秀静之人,顾念廷无意看见,便再也不能移目他处。
记得溪儿,喜好夜走。
她素爱浅杏色,如是一袭衣裙,衬若月中仙女下凡,犹似水面披上银纱,美得不可方物,夜幕星辰点点,尽皆为她黯然失色。
是她回来了吗?
顾念廷匆匆追去,唯见林暮独自漫步,一身浅杏长衫,背影气韵,近看亦觉像极故人。
思念之情,愈发浓烈,顾念廷心绪几分追悔莫及,出言叫住林暮,就像叫住渐行渐远的她。
“林大人请留步。”
林暮回眸一眼,微微一惊,慌忙转身行礼。
“恭请……”
顾念廷立即阻拦。
“本王说过,许你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