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叶黛暮立即兴奋地回答。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虽然六博戏这件事靠的绝大部分是运气,但是叶黛暮坚信幼安在手,天下我有啊。
“赌什么?”对方一听叶黛暮答话立即便怂了,但是众人都看着,特别是在横波面前,绝不能退步。
“这个嘛。”叶黛暮想了想,说。“赌酒?赌玉?赌花?”反正不要赌诗就好了。
“赌诗!”靠!叶黛暮立即就怂了,赌什么不好赌这倒霉项目。
叶黛暮立即望向谢璇求助。她这作诗的水平他是最清楚的了。韵头韵脚都押不住,作个打油诗啊。话说,打油诗对押韵要求更严。赌什么不好呀,赌这个,要是和谢璇赌,对方是必败无疑;和她赌,基本是赢面大得老天都要看不下去了。
谢璇带头起哄。“作诗,这是哪来的酸诗人?你是太学院的?上个花船都不忘本。你老师一定都对你疼爱有加吧。赌诗,赌个头啊。”
众人嘘声一片。这些纨绔子弟最恨的就是读书上课,没被教习打断过教鞭的纨绔子弟是不完整的。赌诗在这里基本上是没有市场的,都是出来玩的,提出这种扫兴的项目也是没谁了。
“那你说。赌什么?”那世家公子明显是很少入他们这个圈子,不然也不会这么没眼色。
“这样吧,就赌个俗气的。一轮一轮来,一个人提要求,另一个完成。没完成即为失败,可以向对方要求任何对方有的东西。不过,为了避免要求超过底线,由众人认评,能否执行。这样如何?”叶黛暮心里想的就是,要钱,狠狠地要钱,希望这是个肥羊。
“正好。我还怕你。我先来。”一看就是个瓜,连个小姑娘的先,他都要争。争就争呗,叶黛暮表示只要不比作诗,她干啥都不怵。那公子哥想都没想,立即说。“我要你的衣服,身上的。“
谢璇手里的酒盏应声而碎。众人瞬间感觉到了寒气。
叶黛暮顿时觉得太简单了,欢快地说。“好啊,你等着啊。”
桌子的一角裂得那叫一个好看。众人集体一哆嗦,决定下了船就给这个笨蛋套麻袋打一顿,这么没眼力见,基本是混不下去了。
不过,叶黛暮没有在座的花花肠子,让横波给她带路,进了内屋,锁上门。她换了一件衣服,就出来,把原来那衣服扔那傻子头上。“给你,还热乎的呢。横波做的见证哦。”
还能这么干啊。在场脑子太污的男人全都忍不住捂脸。
“这一轮我输了,说吧,要什么。”那世家公子还算是爽快。
“我要你腰间的玉佩。”叶黛暮早就看上他腰间的绝世玉珏,只有半个巴掌大,却价值连城,起码也要五百金。要了这玉珏,换做的粮食够养活一村人一个月。这就是世事不公。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船上的酒池肉林花费掉的食物、钱财、人力,足够这倒霉的汴州百姓吃一顿浓稠的粥。
“给你。“他黑着脸,解了下来,扔了过来。
叶黛暮立即举起牌子。“来来来,竞拍。这可是上好的玉珏,最重要的是这个沾了好运哦。十赌九赢,逃课不怕被抓啊,来,竞拍。底价五百金“
“这也太黑了,这尹家宝玉最多六百金。再高,可不划算。”虞泽立即叫了起来。“我出六百金啊。”
“看这家伙鸡贼的。我出六百五十金。”夏江浣不服气,立即出价。
众人立即哄抢起来,一口气飙到了九百金。叶黛暮兴奋地差点跳起来了。这群肥羊,简直肥得流油啊,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真想打劫他们。最后还是土大款虞泽同学拿下了这块玉珏,拿到手就挂在了自己的腰上,顺便就祈祷。”保佑这学期倒霉的姚教习点名别点到我,我那替身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了。要是不被姚教习发现,我可以安稳地逃课了。“
“什么!姚人命的课你也敢逃,胆子够大的。”众人不由地用钦佩的眼光看他。被这姚教习抓到的人,基本上就是挂尸三天才能缓过来,还要关三个月紧闭。被打是没什么啦,主要是不能出来浪,实在是叫人痛不欲生啊。
“轮到你了,说吧。”他实在是忍不住打断了叶黛暮两眼放光数金子的过程。
“那好吧。”叶黛暮皱眉,仔细想了想。有了。“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徒手将这张桌子举过头顶。”
那公子哥立即半蹲,用手试着抬了抬。这桌子至少有二十斤重,上面还有一大堆瓜果盘子。想了想,他叫人把上面的东西都清空了,然后再一使劲,还是没起来。“这不可能,一般人拿不起来。”
“幼安!”叶黛暮吃着横波喂过来的甜瓜,毫不在意地唤道。
谢璇二话不说,一只手把桌子往天上那么一扔,再用手那么一接,轻轻地放回去。
“这不算。谢幼安算人吗?”公子哥这个回答,没毛病。连叶黛暮都赞同。
“如果你能扛过头顶,我就认栽。”公子哥还是不肯轻易认输。
叶黛暮早就想好,这个她们上学的是常玩。脑筋急转弯嘛。她笑眯眯地往桌子下一钻,然后做出一个举的动作。“喏,你看,举过头顶了。”
公子哥愿赌服输,又输给叶黛暮一枚玉珏,大概三百金。然后气氛就被炒热了。叶黛暮想了想,就揪着一个肥羊遨油是有点过分,还是一视同仁好了,毕竟还是群众的力量比较大。“咱们一起玩吧。轮着做庄家,庄家提要求,第一个完成要求的人可以拿报酬。没人完成就是庄家赢,所有人都给庄家东西。怎么样?”
“这个好。来来来。”众人撸起袖子就要干。
“那我先当庄家呗。哦,对了,按刚才的规则,提出来的要求,庄家自己要先做得到。”叶黛暮欢快地提了第一个要求。
“拿到幼安头上的玉冠!”
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