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觉得能聊的还是挺多的,显然宁二爷不这么想,他觉得没啥说的。特别是萧贤,看到他已经够心烦的了,难道还要再主动提提他,让自己更心烦吗?
夫妻想法截然不同,最后以宁二爷谁也不能阻挡他出力的终极精神而大获全胜。
……
此时北荀京城百里之外,宁六爷看过手里的信,转手递给呆呆,“找到你娘了。”
呆呆点头,“我看到了。”
在六爷打开信的时候,他也跟着看完了。知道他娘亲已经找到,且父母都平安无事,呆呆想这些日子提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你这会儿若是想过去,我可以让人送你。”
呆呆听了,摇头,“还是罢了!虽然我很想见娘。可是,我父亲这会儿应该不太想见到我。所以,我还是在这里等着他们出城。”
六爷看看呆呆,“你父亲为何不想见到你?”
这话有那么点明知故问,没事儿找点难听话的意味。
呆呆看他一眼,没回答,反问道,“六爷爷,离尘姑娘一切都好吗?”
六爷听言,眉头了皱,“你问她作甚?”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关心一下长辈的终身大事。只是这话不能直白的说,不然,六爷又该摆长辈的谱儿来搪塞他,然后不理他。
看六爷那好看的眉头皱起,呆呆道,“没什么,就是之前同离尘姑娘说,待回去要向她讨教佛经。所以,想起她,问候一下。”
“你想学佛经,为什么不直接请教我?”
“你不如离尘姑娘讲的好。”
六爷:……
这话,相当的不中听。可为何他心里竟觉得舒坦呢?
六爷抬手在他心口摸了摸,心情相当怪异。
“六爷爷……”
“嗯,她挺好。”
特别是诵经时的坐姿,抬头挺胸分外的端。只是,每次她那么坐着的时候,六爷注意力就开始不集中,不,应该说变得特别的集中,只是集中的地方从书上就到了她身上,就落到了她那一波九折的地方。
‘六爷,您看什么?’
‘嗯?我看看你出家的心是否足够坚定。’
他看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透过她的身体看她的心。
曾经六爷与离尘之间出现过这样的对话。那时,包括现在,离尘对六爷的话都坚定不移的相信。而六爷……
曾经他以为,宁家儿郎大多是流氓,唯有他出淤泥而不染。可那时,他方才知道。流氓,是宁家每个儿郎的特质,他也未能幸免。对此,六爷觉得耍流氓并非他本意,他都是被祖宗给连累了。
想到那些,六爷轻叹了口气,离尘也是,不过是诵经嘛,为什么一定要抬头挺胸的坐着呢?缩头缩肩的不好吗?
现在教离尘诵经,六爷偶尔感觉他也在历劫。
抬头望望天,不是都说春天才是交配的季节吗?现在都冬天了,为何还令人蠢蠢欲动呢?
看六爷神情多变,呆呆没再多问多言,心里已知距离六爷娶亲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
抬头望望北荀京城的方向,父亲和娘亲也快回来了吧。他和六爷带兵守在这里,是为了迎接他们,同时也是为战而准备。
……
翌日
当宁脩睁开眼睛,看身边位置已空,看着那空荡荡的地方,宁脩眉头皱了皱,伸手摸了摸,被窝完全是凉的。苏言呢?难道他昨天晚上是做梦!
在苏言不在身边的日子,他确实经常做梦,偶尔还做春梦。所以,昨天晚上又是春梦一场空吗?
想着,宁脩沉思片刻,拧着眉掀开被子朝着自己胸口瞅了一下,当看到心口处的抓痕时,眉头松开了。
看来不是做梦,梦里放浪苏言可抓不着他,可现实中会。
知苏言确实已经知道,不是自己在做梦,宁脩望着窗幔嘴角扬了扬,静静在床上又躺了会儿,回忆一下昨夜的美好,现在的舒畅,而后才起身。
起身穿衣时,心里还嘀咕了一下,以往夜里折腾过,第二天都是苏言在床上爬不起来的。现在怎么成了他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