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丁晨夕刻意躲着裴荆南,不希望被细心的他看出端倪,就算不期而遇,她也会埋着头匆忙逃窜。
旁人看出她不对劲儿,都以为是她和裴荆南分手了,还没走出失恋的阴影。
而裴荆南想的则是另外一回事,更加不予余力的游说母亲接受丁晨夕,但收效甚微。
周末,丁晨夕一个人去医院做手术。
她在医生的建议选择了价格昂贵但对子宫损伤最小的超导无痛可视人。流。
犹豫再三,丁晨夕刷了孟祁岳给她的卡。
是他造的孽,自然该他买单。
全麻之后,心力交瘁的丁晨夕在手术床上进入了梦乡,她没有感觉到痛,小生命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苏醒之后,她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血从体内涌出,丁晨夕安慰自己,只是来了一次比较严重的大姨妈。
丁晨夕许久才有力气下地,摇摇晃晃的走出医院,已经是下午。
拎着一大包药回宿舍,丁晨夕的眼睛已经干涸了,流不出泪来。
一天没有吃东西,腹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已经盖过了饥饿,她痛苦的缩成团,任由血流如注。
丁晨夕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受到流产的重创,更是元气大伤,就连上几级台阶,也会累得气喘吁吁。
……
周一开晨,孟祁岳发现丁晨夕的脸色很难看,白得像纸,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色。
他忽略了心底的关切,把她暂时的抛诸脑后。
下午,孟祁岳收到了信用卡中心发来的电子对账单。
上面清楚的写明,他的信用卡在妇幼保健院消费了五千四百元,而金额,恰恰和他前天收到的短信账单相符。
副卡在丁晨夕的身上,不用问也知道,五千四百元是她消费掉的。
孟祁岳摸着下颚,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妇幼保健院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孕妇和儿童。
丁晨夕既不是孕妇又不是儿童,她跑那儿去消费什么?
孕妇……等等,难道丁晨夕怀孕了?
孟祁岳猛的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冷静,冷静!
单手抚额,他深吸了一口气,坐回大班椅,接通了内线:“马上进来。”
“是!”丁晨夕软软的嗓音,有气无力,挂断电话,她推门而入:“孟总,您找我?”
“你前天去哪里了?”
孟祁岳的一句话吓得丁晨夕脸色白得发青,她本就不善于撒谎,表情很快就出卖了她。
“我……我哪里也没去……孟总,您问这个干什么?”
丁晨夕支支吾吾,让孟祁岳更加确信他的猜测。
心越来越沉,孟祁岳不留生死的问:“是不是生病去医院了?”
“我没生病!”丁晨夕矢口否认。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孟祁岳挑眉,起身逼近丁晨夕,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压迫感各外的强烈:“嗯?”
孟祁岳的眼神好可怕,丁晨夕心惊肉跳,连连后退:“你……你跟踪我?”
“嗤!”孟祁岳不屑的啧嘴:“谁有兴趣跟踪你,只是今天收到了银行的电子对账单,上面写着前天在妇幼保健院刷卡消费了五千四百元,前天我没去过妇幼保健院,就只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