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定决心要进入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搞什么鬼?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他依旧是那副面如死灰的样子,犹豫几秒后,跳进那个门。如她那样穿过那道自带光幕的门。本以为那是逆光而来,等真正进入其中才知道,那是一个隐形的传送门。
这个地方没有太阳,血腥的天空,黑气很重。那股之前在她身上感觉到的气息,却不是来自于我们所处的位置。
我想要用魄力来看,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作用。魄力在这里失效了。所以,我只能借用他的眼睛,好在并不需要他的意见。
入目便是高楼耸立,背后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铁门上的锁环上加固着胳膊粗的铁棒所制成的铁栓,而她背对着我,正绕着阳台上的障碍物,向另外一边走。她站住脚的下半身被书桌所挡住,我无法通过他的眼睛看到,她在干什么。
我掌控他的身体,缓慢的走过去,顺便打量这里的环境。
这个阳台却很干净。那个女人之前绕的障碍物分明,就是背对而立没有柜门的衣柜,和堆积在一起的书籍。每一本都很干净,没有一丁点灰尘。我突然想到一个不在此线路的问题。
难道,就不怕下雨吗?
额,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甩掉那些好奇,我盯着那些用品看了又看,发现这里根本没有被人碰触过的痕迹。衣柜里衣架摆放的很整齐,却没有一件衣服。书桌上干净的什么也没有。那整齐堆积的书,没有散开。还有三步外,七零八落摆在那里的纸箱。这分明是搬到新家后,什么都还来不及收拾的场面。
而且,这家具的摆设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孩子的家。
所以,这不是她的地盘。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神经病里边的变态。
她不知何时,已经坐在那个离角落还有些距离的浴缸边上,一只手搭在浴缸上,另外一只手放在浴缸里面,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一个女人她面对水的喜爱,男人会一见钟情,女人会心神羡慕。而我见到之后,却是感到恐怖。她根本就在在血腥的天空下,发出淫荡却不说话的笑声。
她仿佛是感觉到了我的恐惧,微微抬头,冲着我招招手,唤我过去。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根本无法控制。
她见我没有动,微微有些不满,眼神中有种‘你不过来,我就杀死你’的威胁。
“过来说话。”
女人。这不是我的声音,而是他的愤怒与痛恨。
这个声音仿佛来自于天际,又似乎来自于他身体深处,而我无法接触的某个角落。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
我顺在声音,在他的身体里不断的寻找,却还是没有找到。就像是他没有说过话,不存在一样。
他的身体僵硬的走了两步。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愤怒。那浴缸里其实正躺着他那个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半死不活的躺在血缸里。她手上划的不是水,而是浓稠到刺鼻的血液。
他英俊秀美,是让人一见钟情的那种类型。
长发如墨,皮肤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锁骨深陷,勾魂夺魄,引入犯罪。若是他此刻突然睁开眼睛,肯定特别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涟漪,流连忘返,无法忘却。
如果不是,他袒露在外的胸口,我几乎要以为他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