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云:纸上谈兵终是浅,沙场征战却无情。
兵书有策何能用,人屠一笑人断魂。
秦昭襄王四十七年九月七日,长平赵大营已被围整整三十日,赵括令大部军卒每日只供一小块马肉,小碗豆粥,壮实的军汉哪里能吃饱,个个是饿得眼睛发绿,瘦弱不堪;凶狠的老卒实在是受不住这饿法,夜里悄悄的摸进伤兵的营中,拖了几个饿晕的伤兵到黑暗处,手起刀落,偷偷的烤熟吃了个肚饱。这法子被有心人瞧见了,这军中都是常年杀场的老兵,哪管这是伤尽天良的勾当,争相效仿!没几天,所有的伤员全都被吃了个干净。连死了几天的尸身都从地里挖出来吃下了肚。
有将领见了怒斥,这些亡命之徒无畏的边啃骨头边道:“有种就杀了,老子给兄弟们当口粮也落个下场,现在落个饱死鬼好过活活饿死,有得半饱谁会吃这个?将军是吃喝不愁,你饿几天试试看还说这些屁话不?”呛得将军们做声不得,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了。
冯亭大急,这眼见粮尽,再不突围怕是自家吃自家就吃没了,连忙找赵括商量。赵括听了沉默了好半响才冷冷的道:“我父奢言沙场残酷,非狠心肠之人不可带兵!郡守莫作妇人之仁,去军中弱者,养军中凶残之性,方乃精兵之道。令每日多杀几匹马罢,等多几日自会有消息进来,此仇此恨,来日括必报秦军身上!”
冯亭见劝不了主将,只好躲到营帐里独自哀伤,只觉无颜再面对军中将士。
于是又过了十来日,赵大营的杀人而食的情况从夜里转到了大白天,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弱小孤立的朝不保夕,更有胜者,是子分食父肉,亲朋各自提防,军中袍泽再无一丝团结。所有的赵将都明白再这样下去就炸营了,主将赵括的心头越来越焦虑,天天站在高台上翘首期盼信使从天而降,可双眼望见的,仍是寂静的旷野,远处的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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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是等不及了!赵括心里冰凉的走下高台。
“上将军!再不出击大军就完了!”军中的将军围了上来纷纷哀求的说着。
赵括扫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大营,抬头无神的望了一下远方的天空,心里的悲愤丛未如此强烈,几十万大军难道就不如重臣的面子么?大王啊大王!括力已尽,为保我大赵根基!括只能强行突围了!还能活着回去多少子弟,括。。。心里没底啊!
望了望众将满脸菜色,赵括苦笑着强打精神说道:“好吧!今日每营再多杀几匹马!将军中杀人最多者集合成几队,明日傅豹得超二人各领一队沿丹河攻击丹珠岭秦军防线,绕开长平关!”
“诺”傅豹应了令却是不动,迟疑了会问道:“上将军!丹珠岭山高地险,何不如另选地攻击?大军拼死一击,或可走脱大半!”
“这些本将知道!可你们要知道,如果不先麻痹秦军,把我大军真正想要进击的地点的秦军牵引到丹珠岭方向,我大军就没办法突出去!王容卞楚!你二人也各领一队,往西南猛攻秦防线!斥候务必打探到秦军的调动!此战是生是死,全赖诸位死力谋生了!”
“诺!”几位赵将这才心服的领令而去。
空仓岭釜山秦防线,熟知秦朝这段历史的周晓早调集重兵精锐在此布防,算算历史所述的围困日期只剩下几天,周晓严令各部小心防卫,带着老曾他们把主帐悄悄从大营移到了此处。
站在黑山顶上周晓仔细观察四下的地形,心里暗道声好险!如果不是在后世看卫星地图明了此处的紧要,要把几十万人马的真正目标确定下来不知得死多少脑细胞;这里三面是山,谷底平坦有小河可供大军作战,只要赵军夺取了西侧山头,重甲骑兵就可居高临下往下冲击,处于地势低劣的秦军步卒根本就守不住,山两边的距离太短了,布不了多少兵。赵军只要打跨这一段,就跳出了包围圈,折损应是不少,可主力却能保住。
“君候!都布置妥当了!”王龁混身是汗的大步走上来拱身道。
“嗯。。。传令给各部!多派斥候探查。若赵军果选此地突围,须依计关上口子!战不力者!斩!”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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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惹玉本寺。**骇然的站起身死死的盯着周晓平静的脸,紧接着,江湖的老家伙们都站起身来,紧张的看着周晓变了脸色。
“怎么啦?老馆子!晓晓怎么啦?”刘芳急了,眼泪哗哗的流着问道。
“莫急!你们莫急!”周夏生赶紧安慰道。“似乎是大战临近!天地转为肃穆,晓晓正在战场,你莫哭,晓晓是阳神远游,死了也能回来!就是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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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襄王四十七年九月十九日晨,傅豹率领一万死士沿丹河进击丹珠岭,王容卞楚各领一万死士往西南进攻秦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