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他们正在狂吃海喝的时候,陆家村里,祠堂里陆家青字辈的都默默的坐在大堂里,听陆青田家的大儿子说着情况。
“老六死得不明不白,大家都去看了他的情况,胸口有一个淡淡的掌印!这是五雷正法!那辆车是罗家村里罗麻子家老二整的,上面的都是些本地人,我去问过了,都不是江湖上的人物,没有那个本事下狠手!罗家湾里就只有一个罗瞎子有这个本事,可是老六和他关系不错,我也问了他,他说也算不出是谁下的狠手!
我们陆家代代都是靠着天师道的手艺吃饭,虽说难免不会得罪人,可也不会得罪到有人要下死手!方圆百十里的江湖人物我们也知根知底,都没有这个可能,那就只能是外地来的人了!今天山里边被外人挖出了尸王,这都有道上的人找到了那样的密地,难免不会没有更加狠的人过了江。
罗瞎子那边是指望不上的了,我们和他没那么大的交情!这种江湖斗狠的活他肯定是抽身旁观的了,可惜的是张老大死得早,不然以他的本事,找到凶手是很简单的事。张家其他几个又不争气,这活就只能我们自家出面解决了!不解决掉这事讨回个公道,以后这地面上陆家的人出去讨生活怕是低人一头了,再想着在观里白得个大头的好处怕是没人愿意,你们说说自己的意见吧!”陆青元点上旱烟吧嗒抽了几口说道。
“五雷正法各家的打法都不同!我看了老六胸口的掌印,似乎不是道家流派传下来的打法!我们天师道的五雷正法打人留下的印子很明显,胸口的掌印是青蓝色的,符合五行的水相;佛家的五雷正法留下的掌印是带着金黄色的,这是符合五行的金相;武当和峨眉那边传下来的五雷正法,打人留下的掌印是带着红色的,这是五行的火相;西域密宗的五雷正法留下的掌印是黑色的,这是五行的木相;苗家那边的五雷正法,留下的掌印是灰色的斑点,这是五行的土相!
老六胸口的掌印却是没有颜色,只是一个淡淡的印子,如果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也是我们明白有人下了狠手去仔细分辩才看出来的!我想不出哪个流派的五雷正法是这么个打法!你们呢?”老二陆青河沉思了一会道。
听了陆青河的分析,陆家的老古董都皱着眉头回想这种五雷正法是出自哪个流派。
“我好像听谁说起过这么回事!”老十陆青钟皱着眉头挠了挠脑袋道:“是哪个说的来着?让我想一想。。。对了!是罗瞎子!好久的事了,是和六哥去他家喝酒时他说的,他说巫道的五雷正法是不同的,他去过湖省的湖西地区,说那边的巫道流派很多,五雷正法是一个流派就有自己的秘传,不知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被人下手的影子!反正是没有五行的相性在里面,还猜测是不是巫道的五雷正法才是正统!毕竟我们的打法实在是太明显了,我记得六哥还和他争论过的!要从这里去查下手的流派怕是不可能了,巫道的小派别太多了。”
“那只有去找老六见过面的外地人了!巫道上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这就难搞了!你们看还有什么好办法没有?不然只好去观里请祖师了!”陆青元揉了揉太阳穴恼火的说。
“还是去请祖师吧!这样又快又保险些!”陆青河不耐烦了,其他兄弟见状也同意了。
一群老头子连夜赶到正一观,也没惊动其他人,直接就去了后堂密室请祖师;摆好了香案,上了供品,陆家的人恭恭敬敬的跪在祖师牌位下念动天师道的请祖师秘术,弄完了流程就在观里找地方睡下等祖师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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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12年4月16号,农历3月14日,小雨;是个很糟糕的天气,天空的云雾显得那么的阴凉茫然,就如同周晓心头的思绪。
昨夜周晓又做梦了,又一个很怪很怪的梦!周晓肯定刘大他们也做梦了!也做了这个很怪很怪的梦!所以他一大早洗刷完就点着烟看着窗外雨雾朦胧中的大楼魂游天外,静静的等待既将到来的敲门。
还没抽完烟,脸色郁闷的猴子就过来叫他去刘大房间开会。
是啊!是该开会了,一场不得不开的会!周晓经过了昨天的事,心里到也无所谓了。
进了房间发现大家都来了,桌子上还有一大包包子豆浆放在那里,周晓过去拿了两个包子坐在床脚开吃,打量了一下大家的神色,含糊的说:“老规矩!一个人先说,其他人补充!这回我看老曾来吧!不过别说得太夸张!你那张嘴能把活的说死,咱们就简单对一下再拿个主意!我先吃点东西先。”
“那小曹说吧!我这张嘴习惯性的夸大,免得吓着你们;我还是想想怎么做才好!”老曾点上烟笑笑说道。
“平常我都是不大做梦的,昨夜不知怎么回事做了个很怪很怪的梦!”五大三粗的小曹看了看他们几个的脸色回想着。
“我不知怎么就一个人划着竹排到了仙水岩那块大山石下!四周是山明水净的,太阳也很大;可是没有一个人,也没有那座山崖下的庙!连只麻雀的叫声也没有!四边都是静悄悄空荡荡的!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直直的望着那高处光滑的石壁,想不通为什么那上面的石洞去了哪里!
过了好久还是找不到一点头绪,正想走人就发觉我怎么撑竹篙也划不动那竹排!想要喊怎么也喊不出声音!就只能呆在那竹排上!哪里也不能去!天色忽然就到了夜里,月亮很圆很明亮!四周的景色人物都看得很清楚,人也飞在了半空,这时就见一个个戴着斗笠的人撑着一条大木船从上游划了过来!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色长袍的模样忽然感到很害怕!想躲远些,可是只能呆呆的在原地看着他们越来越近。
不过他们好象没有看到我一样,就在河边插好船;我看见船仓里边是一口黑乎乎的棺木,他们看着山崖上边说了一通什么,他们站在船头的那个挥了挥手,然后他们每个拿着三支香点燃,又在船仓中拿起二十四盏孔明灯点着,然后他们大唱:
此間土地神之最靈昇天達地出幽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