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瞎子!你怎么这么早跑这里来了?看出些什么了没?”杨观德见是熟人就打趣道。
“杨粪蛋!你这张嘴也不积点德!都快入土的人了,还是这么老不正经;要是老子能看到东西,还用得着在这里巴巴的等人过来?
你来得正好,昨夜我大半夜散步,就察觉到这边有问题,巴巴的赶过来守了一夜,只感到这阴气无端的越来越盛,却是不见其它动静。算也算不出有啥东西作怪。你看看上面有什么?”
“能有什么?悬棺呗。都烂了,看样子是昨天有人上去过了,这下面还有脚印呢。”杨观德四处看了一遍道。
“那看来是那些游客到处乱跑到了这里来了,现在的小青年呐,一点忌讳都不知道了,这穷山老水的厉害怕是没碰到过,这下好了,恐怕是撞到钉子了。”罗瞎子用衣袖擦了下眼道。
“现在的年青人哪里还见过这些邪性的东西!村里的小年青个个跑了出去,地里的活连根辣椒苗都分不清了,聚到一起就只知道玩电脑,耍游戏,逢年过节连怎么拜祖宗都不会搞;我们这辈子人进土了,怕是想他们点香少纸都难了;城里人就更加不用说了,恐怕这些风俗早就扔哪个角落里了,唉。。。如今找个徒弟都没人愿意学了。”
“得了!你现在在观里啥也不用干,平常还要指手划脚的,你讲这些是故意气我呢?现在这么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老瞎子有些搞不懂为何上年数的东西了,居然还这么邪性!”
杨观德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抽了口旱烟,算了一下,云山雾水的似乎没啥害人的意思;翘起二郎腿道:“我算了算,好像是道上的孤寡老了之后没人祭拜,今天出来找人碴子了,看来那些游客要破财了;反正他们有钱,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你到是说的轻巧!如今的人有个小病就直接进医院,这撞邪的东西医院能治好?如果找不到路子,没有人指点,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罗瞎子气愤的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有本事你去算算他们是谁?在哪里?这些屁事你就少超心了;真的被阴死了也怪不得谁!我看这棺放着里不好,是不是改天喊几个人来重新起葬?
“你们观里不是大把的人和钱么?这些事你还想着外人出手?你们这也太吝啬了吧?我说杨粪蛋!你是不是死钱眼里了?”
“得,我又没说观里不做,你就扣了个大帽子,是不是在这里守了一夜火气大了,得了,回去睡觉吧!过几天我准备好了带人过来把事办了。走了,到我那边喝酒去。”杨观德说着就站起身牵着罗瞎子回去了。
这边旅馆里周晓听到阿童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虚的望了望四周。梦中还模糊的场景一下就清澈的摆在了眼前。一模一样的开头。真是见了鬼了!其他几个也好不了多少。手上的烟都在抖着。
妈的,太吓人了!阿弥驼佛!保佑保佑我这个可怜的人吧。。。我的小心肝可是担不起太大的担子!周晓暗自祈祷。
“后来就看到有个穿着奇怪的长衣服,下摆都到了小腿了,青色的,洗得有点白了,带着个有点破的斗笠,脚上是双草鞋,腰里捆着根粗草绳,右手边腰上挂着个旧麻麻葫芦的山羊胡子的老头,脸上的褶子很多,脸上还有好多的麻花斑点。薄嘴巴抿着。酒糟红鼻子。左手摇着铃铛右手拄着根木棍子挂着面小铜锣,指头一下一下的敲着,背后好象还背着个篓子,插着跟布幡。上面是一串鬼画符。一双三角眼是冷冷的望着我,也不说话,就那么摇着,敲着,就那么冷冷的望着我,他后面是十来个被麻袋罩着头,一身灰短长衫的人,高矮不一,排得齐整整的。就那么跟在老头后面。直直硬硬的立在那里,动也不动的直直硬硬的立在那里。。。。。。当时我就怕了。。。。。”
说到这小美女终于抹起了眼泪,说话声都变了。刘大,高二和猴子都是低着头狠命的抽烟,看他们的攒紧着大腿的爪子就知心里头怕得紧了,事态太严重。。。
“我想跑,可是就是跑不动,我想喊,喊不出。。。
那老头就那么摇着铃,敲着锣,立在那里。。。冷冷的望着我;我好怕,真的好怕。。。呜呜。。。
后来就吓醒了,才发现天刚亮,起来就去找刘大,刘大当时就脸色不好看,后来一听我说就拉着我找了高哥和猴子哥,几个人都是一样、一样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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