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连似月,怒道,“不就因为我在萧姨娘那说了你几句吗?你可真歹毒,转身就对念心下手!你们看看,她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大姐,有什么是不能说清楚的,非得动手,把我打成这样,你于心何忍。”连念心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地,抹着泪对她说道。
连延庆听着,眉头皱的越发地紧了,道,“除了惹事,你还会什么?”
连母看连似月的目光也越加的失望,她道:“你真是太不省心了,身为相府嫡女,却没有当有的风范,快向你二婶和二妹请罪!从这里出去之后不要回紫云院了,直接去斋堂,打扫院子,念佛抄经一个月!”
胡氏和连念心听了,眼中方隐隐露出笑容,心里倍感舒爽,这连似月刚一回来就被老夫人亲自惩罚,那她往后在相府的日子难过了,哼,嫡女又如何?没有老夫人和丞相撑腰,照样什么都不是。
但是,连似月却面露委屈之色,眼中隐隐泛着泪光,道,“祖母要孙女去斋堂念佛抄经,孙女义不容辞,可是,孙女不认为今天打二妹这事做错了。”
连母目光一凝,冷声道,“你这意思是我错了?”
“大胆不肖女,还敢和祖母顶嘴,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规矩!”连延庆怒不可遏地道。
“似月不敢!”连似月跪了下去,道,“只是,二妹拿了一条有毒的蛇扔到了三妹的身上,我实在气恼她不顾三妹和其他人的安全,便出手教训了她一次。似月不认为这件事有错。”
“毒蛇?还扔到三丫头身上去了?”连诗雅现在是老夫人的心头好,她一听这么说,顿时心脏漏停了一拍。
连念心听了顿时脸色一白,亏得胡氏暗中掐了她一把,她才狡辩道,“祖母,大伯,你们别听大姐信口雌黄,那根本不是一条毒蛇,是一条假蛇而已,我们闹着玩的,怎么可能咬坏三妹呢。”
“是啊,,我看这丫头为了推脱责任不惜说谎欺骗大家伙呢。”胡氏连忙帮腔道,反正蛇已经处理掉了,现在连似月怎么说也没人会信。
连似月却不慌不忙,看向胡氏,那目光沉静如许,看的吓了胡氏一跳,只听她道:
“二婶,二妹,那条蛇还在呢,拿进来看看便知道孰真孰假了。”
连母点头道,“拿进来吧。”
“你们去把蛇拿过来。”连延庆吩咐道。
不一会,青黛领了两个小厮进来,那小厮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网兜,网兜里装着一条正在蠕动的黑蛇,这黑蛇正在吐着血红的蛇芯,青黛朝小厮示意,小厮将一只癞蛤蟆丢进网兜里,只见这蛇舌头一卷,这只癞蛤蟆便被卷入了口中,接着血水从蛇嘴里流出,令人感到一阵反胃,连母不禁别过了脸,连曦连忙放下剪子上前,轻揉着她的背,为她顺顺气。
“母亲,您还好吧。”连延庆连忙起身,走到连母的面前,问道。
胡氏顿时脸霎时间就白了。
连念心一看到这条蛇,急忙辩解道,“不,这不是我的那条蛇,我的那条蛇是假的,这是,是大姐抓来害我的!”
胡氏听连念心这么说,暗喊,坏了!
果然,连似月不慌不忙地道,“二妹,你看这网兜里还有你精心挑选拿来装蛇的盒子呢,再者,这条蛇是南方特有的银环蛇,这种蛇咬人初期症状并不明显,但它有蛇类最厉害的毒液,被咬后几小时伤者便会因为呼吸麻痹而死亡。我刚回相府不过三个时辰,我事先也不知二姐会拿蛇来和我开玩笑,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里去找一条不常见还这么毒的蛇来栽赃二妹呢?”
“宋嬷嬷,你来看看这是银环蛇吗?”连母问道。
宋嬷嬷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道,“老夫人,老爷,这确实是我们南方特有的银环蛇,有剧毒。”
连念心顿时语塞,不得不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胡氏,胡氏一时间没了主意,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连似月居然留了这么一手,有理有据,令她们母女二人自打耳光。
“居然真是毒蛇?”连母一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身为相府的二小姐,你拿条毒蛇来唬人,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二妹,你口口声声说和我闹着玩,却拿出一条足以毙命的蛇来,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你是不是想我死啊?若今日不是三妹命大没被这毒蛇咬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姐姐对你真是太失望了。”连似月对着连念心,痛心疾首地道。
“不,不……”连念心眼见自己没了道理,便乱了阵脚,向连母道,“祖母,我,我不知道这条蛇这么毒,所以,我……”
她只是让人去找条蛇,哪里知道会是这么毒的蛇呢?
胡氏发现连母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时慌了,急忙道,“是是是,母亲,念心,念心她年纪尚小,不知道这蛇有剧毒,所以才闹着好玩的。”
“二婶和二妹刚刚不是一直强调只是一条假蛇而已吗?”连似月在一旁轻声道。
其实她想想也知道,连念心肯定没有那个胆子去弄一条这么毒的蛇来要她,定是有人想借连念心的手用毒蛇咬死她,连念心背了黑锅还不知道呢。
“你!”连念心被她这么一说,急了,指着就破口大骂,道,“连似月,你在尧城和苏家少爷苟且,做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你不但毫无悔改之意,还一回来就……”
“住口!”突然,连延庆的手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顿时吓得胡氏和连念心两人抱在一起,脸色发白,他满脸愠色,道,“我早已警告过,任何人不得提及此事,你这小畜生敢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四处嚷嚷!从今天起,你去斋堂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出来,一辈子呆在那里!”
“大伯,可是我,可是我……”连念心一听,不甘心极了,就嚷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