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回头瞪了咸猪手一眼,咸猪手有恃无恐,继续伸手。≧
陈歌怒了,回头啪一个耳光打在咸猪手脸上,正要开口,忽然想想自己现在是女人,一旦开口就要露馅,于是狠狠瞪着咸猪手。
咸猪手这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强烈的反抗,他常常坐这一路公交车,也常常做一些小动作,但那些女人通常忍气吞声。今天上车看到这个异域美女,虽然胸太平了一点,但是异域风情,感觉很不一样,咸猪手走过去蹭了蹭,结果这一蹭,居然挨了一巴掌。
咸猪手很愤怒,居然敢打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咸猪手的拳头毫不怜香惜玉地砸向陈歌。
“异域美女”不惧反笑,伸出右手接住咸猪手的拳头,反手一拧,左手同时扣住咸猪手的脖子。
咸猪手大声惨叫,“疼!疼!疼!放手!”
放手?陈歌心想,想得倒很美,但我不会让你这么美。
陈歌手中用力,将咸猪手摁倒在地上。
公交车上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还是第一次叫这么彪悍的女人。
司机看了一眼照后镜,没出言制止,他早就现了这个咸猪手,但是之前哪些乘客从来没有出过声,他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现在出现了这么一个彪悍的国外美女,居然把这个咸猪手轻而易举撂倒在地,司机心里多少有些快意。
陈歌感觉到有人好像在拍照,低着头不想被人拍到,忍着一直不抬头。等到没人再继续拍照,陈歌站直。
咸猪手这下老实多了,畏手畏脚不敢看陈歌,这么彪悍的女人,是他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异域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
终点站到了。
陈歌走下公交车,胸膛缓缓起伏,一会见到二老,千万要稳住。
这条路陈歌走过几十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期待和沉重过,心情复杂难堪。
不远处就是瓜果蔬菜市场,爸妈的水果摊位就在里面,不知道二老现在在做什么。
陈歌远远看到了父母,整个人轰然一震站在原地,再也没有勇气往前一步,眼泪不自禁流下来。
父亲一个人坐在水果摊位后,头几乎全白,整个人比以前老了何止十岁,即便是在前世的十年之后,陈歌也从没有见过这么憔悴的父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想而知。
陈歌一步步拖着身子往前走,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心下细细思量,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有诸多不妥。只是见父亲白苍苍的样子,如果不告诉他们,才是最大的残忍。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陈歌心里终于有了思量,好,就这么办!
陈歌走到父亲的水果摊位前。
······
······
陈振华低头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隐隐约约间感到有人好像站了过来,陈振华抬头,见是一个身形有些···魁梧的漂亮女人,陈振华指了指摊位:“要什么自己挑,挑完过来称一下。”
陈振华的语气冷漠,陈歌终于知道为什么瓜果市场里这么多家摊位,唯独父亲的摊位没有客人。
陈振华依然一副昏昏欲睡的状态,似乎对摊位毫不关心,不,看他的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
陈歌不能开口,只因为他一旦开口就要露馅,所以只能做出手势表达自己的意思,“叔叔,有件事,我想和你聊一聊。”
陈振华的声音里满是无所谓,“什么事?”
陈歌做手势,“能帮我拿纸笔吗?”
陈振华抬头看了看他,这个女人有些奇怪,但还是站起来,四处翻了翻终于找到纸笔,走了两步出了水果摊把纸笔交给陈歌,一脸警惕和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