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乔欣悦不屑扭头回到沙发上坐下。
原本打算要走的彦洛,又重新返回来,看着赵振赫笑的贱兮兮的,“赵哥,你想让我改口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媳妇’这称呼我也喊了快二十年了,也算是我的专利了,如今你想让我改口,总要有所表示,这改口费什么的……总还是需要的吧?”
赵振赫郑重点头,“必须的。”
乔欣悦冷冷的剜着彦洛这二货,“你能要点脸吗?”
彦洛二货:“我的脸我的尊严早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天天被你压在椅子下面踩了,在你面前我早就没脸了。”
“亏你还是个男人,就那么个破事值得你记仇一辈子?”
“值得,非常值得!必须值得!”
“小气男!”
“霸道婆!”
赵振赫看着斗鸡似的两人,饶有兴趣的问彦洛,“说说看,她是怎么欺负你的?”
彦洛:“她……哼,算了不说了。”
乔欣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啊!怎么不说了?反正你也没脸了,有种拿个喇叭直接到街上去喊,把你小时候丢脸的事都抖一遍,什么哭鼻子,流鼻涕,尿床,偷看隔壁王奶奶家孙女洗澡被她家大黄狗追着跑以及*#&¥……”
彦洛一把捂住乔欣悦的嘴巴,“可以了,可以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乔欣悦眼神示意:放开!
“我放开你可不许再说了?”
乔欣悦点头。
彦洛这才慢慢的放开手,同时一脸凶狠戒备的盯着她,一副你要是敢反悔我就捂死你的架势。
赵振赫看着嬉笑打闹的两人,目光渐渐变得深远,曾经他也与那人也一起如此肆意,潇洒的挥洒着青春,只是命运捉弄,如今这世上也没有那个人了,留下的只有自己心底那座沉重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命债之山。
突然之间他觉得很累,以前假装无所谓,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此刻看着乔欣悦娇愤的脸,狡诈的眼,突然之间想要一个港湾,一个可以让他心灵得到栖息的港湾。
想要在他寂寞的时候有个人安静的陪伴在他身边;在他绝望的时候有个会跟他说世界依然美好;在他抱怨上天弄人的时候,有个人会对我说,我心疼你……
而他希望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似憨,似娇,似诈、似噌的鲜活女子,赵振赫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坚定,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赵哥……”
彦洛的一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
“嗯”的一声平静淡定,根本看不出,刚刚之前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波涛汹涌。
“兄弟我先走了,我得先把外面那毒妇给处理了。至于这改口费嘛,咱下次再谈,只要价钱合适,我保证从今以后我就叫你哥,叫她嫂子。当然看在咱自家人的份上,我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哥放心!”
赵振赫笑着点头,“没关系,就当是提前下聘礼了!”
眼洛给了他一个:兄弟果然上道的眼神,嘚嘚瑟瑟的出门了。
乔欣悦已经不想理会这两个二货,说了一句,“我要工作了!”径直进了房间,锁了房门,也不管外面的赵振赫是去还是留。
乔欣悦说的工作是近期她与蒋维登正共同研究的一个与手术后疼痛有关的科研课题。
刚才她接的那个电话就是蒋维登打来的。
他告诉乔欣悦刚刚给她的邮箱发了一批关于术后疼痛病人的资料,让她有空将资料整理后做个统计表出来,好为他们下面的研究提供对比数据。
整理,归纳,推敲,乔欣悦对着电脑一坐就是将近三个小时。
当她揉着干涩的眼睛出来客厅时发现赵振赫竟然还在。不过他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懒懒的靠躺在中间的长沙发上玩手机。
“你怎么还在?”乔欣悦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对着电脑时间长了脑壳隐隐有些作痛。
“我说了要吃完晚饭回去的,当然不能言而无信。”赵振赫从沙发上坐直身子。
乔欣悦哼哼着别过脸,看到餐桌上放着五六个保温盒,“这是哪来的?”
“晚饭啊!”赵振赫说的理所当然,“现在都六点半了,你不饿?”
饿,当然饿,她就是饿了才出来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