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跟傅怀瑾一路走到私房菜馆,发现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馆子,外面甚至都没有挂牌子,老房子建筑,十分的有韵味,需要预约。
“傅医生,您来了?”年轻的店员小哥出来迎接,十分的热情,“老板刚打了电话,已经给您留了常坐的雅间。”
“傅医生?傅先生的头衔真的挺多呀。”
又是和尚,又是医生,还是橙园主人,这人的马甲挺多。
傅怀瑾看着她促狭的目光,修长如玉的手指扶额,温润笑道:“不如长歌。”
他颀长峻拔的身子往前稍稍一站,挡住了店员小哥呆滞震惊的视线,微笑道:“麻烦保密,我们想安静地吃顿饭。”
“好,好,好的。”店员小哥如梦初醒,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带着他们两人去后面的雅座。
小菜馆内没有包间,都是雅座,雅座四周都是各种花草和屏风,颇有些禅意,两个雅座之间离的距离也很远,私密性很好,是个喝茶吃饭,聊天的好去处。
“这间菜馆是我一个朋友开的,橙园里吃不完的瓜果蔬菜,我也会让人送一些过来,食材都是天然新鲜的,味道也不错,厨师是地道的江南人,说起来,这间菜馆背后还有个小故事。”傅怀瑾见她视线落在枯木逢春的插花上,低低笑道。
“什么故事?”长歌落座,扫视一周,发现傅怀瑾常坐的雅座视野极好,算是最绝佳的位置,临着院子,可以看见院子里嶙峋的怪石和泉水。如今临近入冬,满院子还有盛开的蝴蝶兰。
这家菜馆投入了不少钱吧,想到这里的食材能用到橙园的瓜果蔬菜,长歌便了然。
“算是一个痴汉的故事,你看到的禅意插花和花草都是女主人亲自打理的,我朋友脾气火爆,性格又狗又坏,但是娶的夫人却十分温婉,当初他为了追妻,连孙子兵法都用上了,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这家菜馆就是他的兵法之一,一开始就是为了一个人开的。
我们能吃到,是沾了他夫人的福气。”
“傅怀瑾,你不在山上修仙,跑我这来做什么?”一道漫不经心的嗤笑声响起,一个身材颀长,长相俊美到近乎阴柔的男子从二楼下来,抱肩审视着两人。
“你竟然在这里?是给温婉做饭来了?”傅怀瑾看见他,有些惊讶,随即看向长歌,介绍道,“这是这间菜馆的老板,季听白。季二,这是长歌。”
长歌淡淡点头。
季听白原本十分的漫不经心,视线落到秋长歌身上,见她坐在席间,神情冷淡如流云,眼眸半阖,周身都透着上位者内敛的气质,顿时神情一紧,他对秋长歌有所耳闻,家里的小侄女整天嚷着长大要做秋长歌那样的女子,加上这几日傅怀瑾将橙园隔壁的庄园低价出售,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
他认识了傅怀瑾近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在意一个女人,得知他要来吃饭,硬是等到了现在,结果这一见,心里微惊。
秋长歌,不像是混迹娱乐圈的人,倒像是出自世家大族的女子。
傅怀瑾这眼光,高到天上去了。难怪孤家寡人了三十年,差点出家当了和尚。
“季听白,我跟傅怀瑾认识了三十年,他一次没提过你。”季听白下楼,收敛了性格的张扬阴狠,披了一张羊皮,微笑道,“欢迎来小菜馆,以后你来打五折。”
傅怀瑾扶额:“季二,你家不是不打折吗?”
季听白皮笑肉不笑:“你来当然不打折。我这小本生意,专宰有钱熟客。”
傅怀瑾佛系微笑。
季听白:“我还要去接温婉下班,下次你带秋小姐来家里做客。”
季听白冲着秋长歌颔首微笑,出了小菜馆,站在路边抽了一根烟,然后给傅家老太太发了一条微信:“傅奶奶,看到人了,这位秋小姐不是一般女子,傅家真是有福气。”
帝都豪门,首冲傅家,傅家老大老二虽然平庸,但是家风严谨,傅家不仅护短而且友爱,不像他们季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每年来认亲的私生子都得排队,斗的跟乌鸡眼似的。
傅家已经有了一位傅怀瑾,要是再多一个秋长歌,那其他家百年内都别想出头了。
傅家老太太:“辛苦小白了,下次带温婉来家里吃饭。”
季听白:“好。”
*
“季听白,是帝都名门的季家?”长歌想起之前在橙园吃饭时,傅和玉透露出来的信息,帝都豪门众多,顶尖豪门只有几家,其中就有季家。
傅和玉提起季家时满脸的嫌弃,让她无需理会,说这一大家子就跟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似的,各房斗的乌烟瘴气的,子孙大多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