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人一直盯着自己,穆行重无奈了:“你到底要看什么?”
“我看看你有没有被姨母的话感动地落泪儿。”余荔荔笑眯眯——这人哭起来当真挺好看的。
就是他老是只眼睛发红,却不哭!
真跟那兔子一样!
穆行重瞪他:“忘了昨晚被我逼哭的时候了?”
余荔荔一僵,干咳着转移话题:“娘说给我们自己选择,是我也种蛊还是把你的解了,你怎么想?”
穆行重拿出昨晚疯病时,拉着他手逼他写的那婚书:“某人婚书都签了,还想反悔?”
余荔荔明白他这是想让自己也种了,毕竟若一对蛊同时给两位互相爱慕之人种了,便只会更加心慕对方的,也不会再有这种疯气,除了解蛊会比较困难,可以说没什么坏处,不过——
“老子不种那雌的!!”
他想起这茬就恼,好她个穆姨母,拿了雄的就先给自己儿子种了!全然不给自己半点选择机会的!
穆行重却只浅笑着看他:“阿荔又想当那相公了?”
余荔荔被他笑的心里发毛,却硬着头皮:“反正我要种就种公的那只!”
穆行重浅看了他一眼,又把手伸到了他腿上轻揉着:“腿还酸吗?”
“……酸不酸的我都要种雄的。”余某气虚力不足。
“好,逛完集回家了就问下娘有没有什么办法,好不好?”穆行重边揉着边眼带笑意地看他。
余荔荔满意了:“那成,走吧走吧。”
说着就要站起来,却被这人抱了。
他登时想起昨天那“游街”,有些汗颜,怒吼起这人:“滚一边儿去!我自己能走!”
穆行重只叹气:“回去了我就要被种那雌的了,你也不让我趁现在多做下那相公做的事儿?”
余荔荔有些欢喜:“就是说真有办法?”
穆行重只再次把人横抱了:“再说你这腿只怕还没缓过酸劲儿来,还是我抱着你好些。”
余荔荔这厮脸皮儿比纸薄,怎么会同意,打死也不愿他在大街上那么抱自己,两人僵来僵去,改成了背。
说到这背,余某傲娇的很,趴在人肩上笑眯眯道:“云城时候带你去伤兵营找小师祖看那蛊,就是我把你打晕了背去的,看完又背回我们帐里,看,咱也不是不行。”
这茬在之前已经被这人翻来覆去说了好些回了,不过穆行重却一点儿听不腻,只背着人笑着应和:“这么大能耐啊?下回还让你做上面的怎么样?”
余荔荔顿时想起卢嘉成府上时……自己怎么也跟他硬气不起来的那回,有些窘住了,不过他自然不服输,忙同意了以防这人反悔:“成!就这么说定了!”
又一拍他肩,跟那登徒浪子似的:“放心啊小娘子,为夫定让你舒舒服服的!”
穆行重混不介意,动了动手把他往上凑了些:“行,只要某人不哭着嚷着喊相公我错……”
“啊哈哈!看!天上有只百灵鸟,飞呀飞得高!”余某插科打诨,赶忙转移话题。
“……那是大雁。”
余荔荔却没理他,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路有点翘,星星吵闹,风对云说花知道……”
“……我也是,倒不知这是哪个脑残人士写出来的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