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着今日这宴,这位冯王爷还是让人给自己满上了,暗道:事不过三,最后一次!
不过余某人向来欠得很,他可不认为这是最后一次,看人真喝了后便再一次准备张口。
好在冯王爷冷冷开口,阻止了他:“若你再敬,我便让你到牢里好好静一静。”
余荔荔干咳一声:“我太崇敬您了,控制不住,王爷莫怪罪。”
这镇南王没真打算跟他计较,只冲他旁边的穆南洲道:“想必这位是方老太太,还是好生管教下您儿子。”
穆南洲此时才起身告了歉,拉着人好生入了座。
看人真坐下了,穆行重才低声问:“探什么呢?”
他觉得余荔荔不可能无缘无故如此不通世故,定是想知道些什么。
余荔荔学着他刚刚那满脸的高深莫测:“我不告诉你。”
就往日这人那德行,穆行重也大致猜到了这么个回答,伸了手便贴在了他腰上,声音柔的不行:“你可以试试再说一遍……好夫君。”
余荔荔:……
他僵着胳膊将那人贴着自己腰的手拉到了前面:“别闹!”
穆行重又把手贴在了他手上,轻勾着挑火:“没闹,你不乐意我这么唤你吗?”
再被他勾着只怕当真是大事不妙,余荔荔忙按了人:“咳,回去再喊。”
穆行重这才收了手,冷着眼看他——小样儿,还管不了你了?
余某人当然也看出他那表情里这明晃晃的意思,窘着脸面去寻穆南洲:“娘,您的傻儿子当真是太不孝了,一点不顾着您的!”
随后又冲皆是一脸诧异的周围人道:“我骂我自己呢。”
某位傻儿子:……
穆南洲轻笑了下,冲自己那正牌儿子扬了扬眉:“你便别逗他了。”
自家老母跟前穆行重到底老实些,只将人再次拉了回来:“你要看……实际是镇南王管着府还是他爹老镇南王?”
“你不猜到了吗,那刚刚还问我?”
穆某再次端起了高深莫测:“为了再让某人遂下愿。”
余荔荔知道他是说那句“好夫君”,只轻咳一声,便将话题又引了回来:“到底是独子,总不会父子俩争权。”
“阿荔是怀疑他那孤僻是假的,是被他爹控制着,只为自己掌权?”
“本来是这么想的,不过……”
“咳,看刚刚那样子,是当真不想跟你应付,连送你到牢里这话都出来了。”
余荔荔点了点头,随后又摸着自己那脸:“你说,会不会是这方才明的脸太容易惹人气了,我要是换个俊的……”
穆行重立刻冷了脸。
余荔荔忙见风使舵:“他不配我用俊脸面见。”
“谁不配?”是那冯王爷端了酒杯过来。
“你……那旁边的小厮。”余荔荔不愧是余荔荔,硬生生地加了后半句。
冯王爷微微一笑:“我旁边没有小厮。”
余荔荔一拍穆行重:“快!过去给王爷当小厮!”
冯王爷、穆行重:……
“这不是你娘子吗?”冯王爷极力稳住抽抽的嘴角。
余荔荔仰天欲哭:“家中穷苦,可贱内何辜?若她能得王爷看顾,入了王府,那……倒也幸福!”
随后又拉着自己娘子的手,泪眼汪汪:“为夫定会时常来看你的!”
说罢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