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前面就是望风亭了,在那里等下也可以,穆兄家应该还有段距离吧,不如一起。”说着余荔荔接过了蓑衣,给余?菱披上,这小家伙刚刚才被吓到,此刻却已经趴马背上酣然入睡,似没有一点心理阴影般。
“好。”穆行重思考了一下后应下了,乱葬岗距离这里也有些距离,下着雨只怕也不好认尸体。
于是一伙人趁着雨势不大,赶到了望风亭避雨,不曾想,前来避雨的还有其他人。
是蓝衣姑姑。
“姑姑,怎么这个天气出来了?”余荔荔让阿财收起蓑衣,而后抱着余?菱走入亭中。
“替陛下办些事,居然这么巧,遇到了世子。”蓝衣行礼,随后转向后面入亭的穆行重,“这位是?”
穆行重:今天好像特别多的人问自己“这位是”……
“在下穆行重,见过姑姑。”穆行重不知其名讳,只随了余荔荔叫姑姑,低头行礼时没注意到蓝衣眼睛蓦然睁大了一下,不过只有一瞬,在穆行重抬头后已经恢复了神色。
“穆公子不必客气。”蓝衣还礼。
“王伯,你便先回府多拿些雨具来吧,在这儿等着还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此刻外边已经下大了起来,余荔荔把唯一的蓑衣递给王伯。
“是,世子。”
“等一下。”王伯转身刚要走又被余荔荔喊下了。
“怎么了世子?”王伯不解转身。
“还是让阿财去吧,阿财再怎么说年轻力壮些,你年龄大了,万一路上有磕磕碰碰的。”
王伯眼神微颤,道了谢后把蓑衣递给了阿财。
“阿财,快去快回,给姑姑也带着。”余荔荔嘱咐道。
“是。”
蓝衣姑姑轻笑了下:“都说世子跋扈无理,要我说,谁传出这样的谣言就该把他送到衙门里打一顿好板子。”
穆行重、余荔荔:这段话怎么这么熟悉……
“穆公子……是姓穆?”两人还没有说话,蓝衣姑姑便又转向了穆行重。
“……大概是的。”穆行重听着这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
“哟,看我,话都不会问了,穆公子的‘穆’可是穆桂英的‘穆’?是令尊姓‘穆’吗?敢问令尊名讳?”蓝衣笑道。
“回姑姑,是此‘穆’,只是在下随母姓,是家母姓穆,家父……在我还未出生时便不知所踪了。”
这是穆南洲告诉他的,不过他此刻已认定自己是母亲与襄侯爷余德光所生之子。
“原来如此。可巧,我在入宫前也姓穆,只是入了宫后陛下给我把姓去了,只留了‘蓝衣’二字。”
“原来是蓝衣姑姑,失敬失敬。”穆行重是听过后宫掌事宫女“蓝衣姑姑”之名的。
“穆公子不必客气,如此算来我们还是本家呢。”蓝衣笑得温和,“原应一声姑姑也并无不对,不过既然你是随母姓,倒可以喊我一声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