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提怔了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是……花颜丹?”余荔荔试探道。
娜提转身欲走,被余荔荔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看她沉了目,余荔荔忙松手道:“抱歉,真心问的,不是寻你开心。”
娜提抿了唇:“嗯,被人暗算。”
“你是北戎人,可曾听说花颜丹与什么相克?”
“我知道你的意思,之前也听说过与一味药材相克,叫秋灵膏的,但此物在我北戎并不常见,并没有在我母妃饮食中发现有此物。”娜提垂了目。
“没发现此物,是谁跟你说的?”余荔荔接着问。
“自然是我父王身旁的大夫,”娜提有些不解,“你这是什么意……”
话未说完便顿住了,眼一下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向余荔荔。
余荔荔苦笑道:“若是旁人,倒真不一定想到这一层,可是我家中……却明明白白发生过这样的事,让我不得不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娜提嘴唇轻颤,有些说不出话。
“我在听了你娘过世的传闻后,便有些怀疑,且不说没听过花颜丹能杀人的,只说明明用药过多,直接害死了北戎王的一位妃子,可克尔他母妃却没受什么大的惩处,还能把你接过去抚养,这只怕便说明了……你父王他是知道的,知道真正害了你娘的……不是她。”
余荔荔看着娜提那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想起了自己娘亲,将心比心,不由有些心疼她,不过,一些事情到底还是早说早好:
“我曾听说你娘也是……将门之后,母家势力在北戎颇大?”
娜提怔着,没有否认。
“我也不愿意相信,毕竟我真真实实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只是推测。但是,那秋灵膏再难寻,毕竟他是……北戎君主,总能想方设法找到的。而那些大夫,你也说了,都是他身边的人。”余荔荔补道。
“可是……”娜提不愿相信,颤抖着开口,“他是我父王,是我爹啊……”
余荔荔到底不擅长安慰人,顿了下才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你刚刚说了,秋灵膏是极为难寻的,我突然有一个更加不好的推测。”
“是什么?”娜提抬头。
“既然难寻,他必定是提前便准备好了的,听闻克尔母妃是因着妒忌你娘受宠才下了花颜丹,那……如果推测是对的,很可能是他故意为之,故意表现地很是宠爱你娘以让旁人生妒,甚至故意给克尔母妃准备好了……花颜丹。”
娜提倏然瞪大了眼。
余荔荔叹了口气:“虽说现在两国交战,但我也不想杜撰这样的事情惹你忧心,毕竟相识一场。你若听进去了,还是先去查证的好。”
“你怎么……突然想起跟我说这个事情?”娜提没应他的话,反而问道。
“刚刚克尔醒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你做什么!不是我!’,当时你提着剑站在他身前,而且面色很不好,像是……要审讯他。若说你们两个最大的恩怨,那便是他母妃害你娘丢了性命,加上我之前便有怀疑,便……想问问你。”
“那你为何不因着他的话怀疑他,而依旧觉得是我……父王?”
“我觉得他没有聪明到会提前布局准备秋灵膏,并且……正是他的话,反而让我更加确定之前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