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没有闲到去做这拉皮条之人。”说着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瞪了眼余荔荔。
余荔荔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还未开口质问,便听穆行重接着道:“我只是为了告诉你,你打不过他的,别想着反抗。在一,削了他的发,将他绑了。”
话音刚落,李在一便一个飞刃将这白涛的头发斩断了一半,又提绳将他绑了。
他那帮弟兄见状,顿时慌了,个个举起了手中兵器。
白涛亦是一惊,不过马上镇定下来,示意了自己人稍安勿躁后,问道:“瑜王殿下这是何意?”
“你既做了这拦我路之人,便不能不受任何惩处,便断发以代罪吧。我们的人应该快到了,你便给本王做这证人,如何?”
至于是什么证人,一想便知,白涛接着问道:“自是可以,只是……那克尔定不会认账。”
“他认不认账重要吗?”穆行重眼睛微眯,冷笑道。
白涛心下一震,不觉暗自庆幸站对了队伍,心道只怕这瑜王就等着此次机会,倒是还害怕他们不出手呢……
“殿下,小将军,我们来迟了。”一阵兵马之声打断了白涛的思绪。
“果子,干的不错。”余荔荔招呼了人起身。
穆行重翻了个身立在马车之顶,冷眼看了郑果和他身后所率军将,呼道:“北戎克尔出尔反尔,违背谈判之约自行找人欲拦路刺杀本王,既如此,我们便踏平他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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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提刚搬离孜吾将军府,自是有许多事情要置办,望着那些个忙忙碌碌的下人,不觉叹了口气。
她搬到将军府住了许久了,所住的别院自是算得上华丽,只是,却离孜吾主屋很远。
那人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的声誉,为了她的清白,即便戎城并没有打算建公主府,他对外也只宣称她是暂住将军府的。
娜提看着一旁青草离离,不觉便想起了她与孜吾的初见。
这人大她近十岁,之前是在自己母妃跟前当值的,也就是一小兵将。自从母妃因着那次意外过世后,她一直郁郁寡欢,不愿跟人说话,倒是他,经常哄着自己,把自己慢慢带出了阴影。
她自是倾心于他的啊,怎么可能不倾心呢?
所以,她喜欢缠着他,在她心里,克尔、克尔他母妃,甚至包括她父王,都不是自己的亲人,只有孜吾才是。
只有他看得到自己年幼之时,把一个人埋在厚厚一层青草之中——因为仿佛只有这样,便能离了这乱糟糟的世界。
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母妃……的怀抱。
那时,他把自己拉出了层层青草,跟自己讲了许多他所见所闻趣闻轶事。
那人似乎……并没把自己当公主。
只当自己是个刚丧了母亲的……孩子。
娜提自是倾心于他的。
可也知道,这人,最多只把自己当个小女孩儿来看。
他所倾心的,另有其人。
那人,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