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荔荔愣了下,拿着玉佩端详了片刻,而后好好收了起来。
倒是穆行重不开心了:“阿荔,别信他的,明明就是你心甘情愿被我吃,我又心甘情愿给你管钱的,你不吃亏,咱不要他的。”
余荔荔:……
懒得搭理这人,余荔荔冲万小卓道:“这么许久,桌子哥怕是不好过吧?”
万小卓苦笑:“哪里哪里,老大真性情,做属下的自然要时时帮他掂量些。”
“我说的是此次伤兵营的事。”
“啊?”万小卓装糊涂。
“桌子哥跟着大伯这么久,想必定是七窍玲珑心,自然知道若是想给我们看军营里的良好风气,只需将我们带到其他伤兵营就行,这样就不用让我们看到死丁多的那伤兵营的情况了,可你还是带我们去了这个营,我思来想去,只能觉得你是故意的。”
万小卓的笑僵住了:“小将军当真聪明。我确实是故意的。”
“嗯,我倒能想得通,毕竟是平日里的老好人,这种不良风气,你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没法完全杜绝,只好借我们的手来杀上一杀了。”余荔荔接着说。
“将军就别打趣我了,确实是我无能,使得这些不好的势头老是灭不尽,此番当真是多谢殿下和余将军,只是我怕……”万小卓说的纠结。
“怕某些人的某些心思只是暂时被压住了,日后再次春风吹又生?”
“……某些人?”万小卓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将军是指……有人混在其中,故意一石激百浪?”
“我也只是怀疑。先不说医者向来仁心,只说其他地方,均没有见过这种现象,可在东海,在如此严苛的曹大伯眼下,这种军医拜高踩低的行为却发生了,并且像你说的,还……不绝如缕,实在不正常。”余荔荔皱眉沉思道。
“难不成是东洋奸细?!”万小卓想通这层后一惊,“听闻泠洲和京城均是惹得了东洋奸细,尤其是泠洲那若空,原是当地极享盛名的金平寺住持,谁知竟只是想挟人心以吃空泠洲!当真卑鄙至极!难不成此次又是什么东洋人?!”
“若真是东洋人混在其中,你觉得此刻伯父和你还能安然无恙吗?”余荔荔轻摇了头笑着看他。
这是实话,此处与泠洲、京城不同,这里是东海境线,是他东洋人想率军入北周内部所需过的第一道关卡,若真有东洋奸细混进来了,尤其身份还是医者,那只需本着自己军医的身份在一些地方加些药物,只怕要不了多时,东洋便会大举入内了。
而如今,东海境线虽遭敌攻,却并未得手,现在还是安然无恙,那就说明,在敌军攻击的时候,是没有所谓的“奸细”行动的,原本东洋大举进攻是个极好的机会,这个时候都没有动手,那很大程度便证明了,这“东洋奸细”是不存在的。
想通这一点后,万小卓不禁不解道:“不是奸细……那小将军这某些人,是什么意思?”
余荔荔看向穆行重:“殿下觉得呢?”
“殿下?”穆行重笑得危险。
余荔荔亦是笑,不过笑的戏谑。
“别以为曹川他不让我做什么,我就真什么都不做了。”穆行重拨着手指,直勾勾地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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