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过年的时候,京城又出了件大案子。
刑部侍郎张文杰伙同京卫军统领王松,假公济私,私自放走狱中王统领的侄子王宇唐。
王统领这位侄子自幼在他们家长大,被他视如己出,一贯很是宠溺,但也因此很不争气,平日里是书不读,武不练,只知道赌场度日。
那日赌输了钱,赖账想跑,被对方堵在了街角。结果这厮仗着自己叔父是京卫军统领,不但不认账,反而跟家丁一起把对方打了个半死。
去街上买胭脂的一个曲倾坊的丫头看到了这一幕,想起彩云妈妈吩咐下来的事,忙回去跟她讲了。在彩云的暗中帮助下,被打那人到大理寺告了一通,算是状告成功,这才把王宇唐抓入了狱中。
“既是这王松与张文杰私交不错,说不定会有后续行动,让手下的人多多留意。”穆行重听完汇报后叮嘱道。
彩云应下后每日上心,便发现统领府上的人似乎每日在找寻什么人,时间一长,被她发现了端倪——他们在找与王宇唐身量相仿长相相似之人。
她立时明白这些人只怕是想来个偷梁换柱。
果不其然,原本应该关在大理寺狱中的王宇唐,被张文杰一番游说,引渡到了刑部牢狱之中,且换了牢房没多久,原本死气沉沉的统领府便开始恢复到之前的热闹活络。
彩云觉得不对劲,让手下之人调查了才知道,那厢为了防止这被抓过来的冒牌货透漏消息,王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了个死无对证,直接把对方杀了换过去,然后让刑部张文杰那边扬言说罪犯王宇唐已暴毙狱中。
王松到底是京卫军统领,做事仔细,尸体被拉出去后马上焚烧了以毁尸灭迹。
原本彩云还在苦恼从何处找寻证据,结果就见到那王宇唐自己送上了门——他原本要被王松送走,结果赌瘾犯了,偷溜了出来。
许是他叔父叮嘱了,这家伙出门还简单易了容,若非日日盯梢,只怕真的难发现。
看到他出来后彩云马上喊人去跟穆行重说了,问是否当场拿下。
“最好让他自己承认。”余荔荔在一旁听了后说道。
“哦?怎么个自己承认法?”穆行重托着腮眯着眼睛看他。
“那被杀之人的家里人不还在苦苦寻找自己失踪的孩子吗?是时候告诉他们真相了。”
“让他们去指认吗?只怕王宇唐不会承认。”
“是指认,不过不是指认他是凶手。”余荔荔笑眯眯答他。
“那是?”
“说王宇唐是他们丢了的儿子。记住,要在赌坊里,把事情闹得大一点。那王宇唐既然是自己偷溜出来的,想必没有带家丁,行不了凶。”
穆行重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吩咐了人去办。
那被杀之人的父母在得知消息后悲愤不已,自是愿意配合着把这位元凶绳之以法,故两位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赌坊里,看着那个一脸陌生的人就哭着喊:“我儿!我儿!你爹娘我们找你找的好苦啊!”
王宇唐一脸懵,他易容的并非那位死去之人,而是随便化的一番,见状还以为化成了眼前这老头儿老太婆儿子的相似模样,故暗骂了一句运气不好,抬脚就欲踹开两位老人。
彩云安排过去的人哪会允许他这么做,摁着他的腿便大声嚷嚷道:“这位公子不孝!让你爹娘好找就算了,还打算打两位老人家,当真是畜生行为!”
王宇唐“呸”了一声:“两个贱种,哪配做我爹娘!”
赌徒之中也多的是重情重义之人,那些看不过眼的人闻言纷纷开始骂他,见这状况王宇唐慌了,着急忙慌地解释道:“他们不是我爹娘,两个不知道是骗子还是老眼昏花了!算了,今儿老子出门没看黄历,不玩了不玩了。”
说着就打算离开,但两位老人家哪会让他这么做,只声嘶力竭地说着他就是他们儿子,并且拉着人不让走。
周遭之人在彩云安排的人煽动下也纷纷起哄,只把那王宇唐气的眼冒金星,脑子一热,径直拉下了伪装:“草,都说了老子不是他们儿子!一个个真是有病吧!”
围观之人多是赌坊常客,自然很多都认得他这位赌徒,先是一愣而后不知谁带了个头说:“王宇唐?你不是已经死在狱里面了吗?”
王宇唐这才心觉不好,立刻想把那伪装重新戴上,出口嚷嚷道:“我不是王宇唐我不是王宇唐,你们认错人了!”
然而早有那眼尖腿快之人去大理寺喊了官差,这才算是发现其中所藏的冤屈与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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