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余荔荔瞪大了眼睛看他。
“嗯。”穆行重似乎有些难为情,抬眼瞟了他一下。
“真的是真的?”依旧难以置信。
“真的。”边答边伸了右手食指冲他勾了勾,示意他附耳过来。
片刻后……
“穆!行!重!我去你大爷的!”余荔荔一把把他推开,面红耳赤地钻回了屋内。
穆行重只在他耳边说了六个大字:“坐上来,自己动……”
余荔荔回房后仍觉羞愤,便把门给上了锁,一个人俯卧在床上脸埋被子里,依旧想不通好好一个冰壶玉尺,怎么变得这样下流无耻!
“咳,阿荔,莫气了,我逗你玩儿的。”穆行重拉了拉他。
余荔荔讶异抬头:“擦,你怎么进来的?”
穆行重指了指刚刚赵钰海跳进来的窗子。
……忘了它了!
“不跟你闹了,说件正事儿,”穆行重把他拉了起来,严肃道,“刚刚晟王在我就没提,听关公公说陛下现在有意把平王放出来,说关了许久,惩戒也够了。”
“哼,惩戒他什么了?关在府中每日好吃好喝的,算什么惩戒??”余荔荔一提他不免生气,“陛下当真是久居深宫,不闻疆场!虽说我也没去过,但我依旧知晓他这番出卖军情以后会给边疆将士带来多大的灾难!当真是战士军前半死生,回头一看他倒好,醉生梦死在宫中!”
穆行重知他心中不平,只是苦于现下陛下依旧以求和为主,不意在平王的事情上大做文章,无奈拍了拍他的背:“放心吧,即便现在饶过了他,一旦两国战火起,这件事便会被重新拿来做文章的。”
余荔荔一想也是的,遂点了点头,但依旧是一脸不忿。
“对了,你对他了解多少?”穆行重接着说道。
“不熟,以往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在陛下面前也不讨喜,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之前听闻他的管家给你饭里下了药?”穆行重之前已经得到了消息,此番想起来便问他。
“只是猜测,那日送饭之人遇到了那位管家,毕竟那个时间段想置我于死地的只有他。”
“平王被关禁闭,这位管家却能行动自如,且完全没有让人对他的行动自如有所怀疑,当真是……高人。”穆行重微微皱了下眉。
“你是说?”余荔荔也随他蹙起了眉头。
“都传闻平王资质平庸,文韬武略样样不精,你觉得这传闻如何?”
“说了不熟,不过感觉不似有假,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要不是装的呢?”
“任峰晨……那位管家?”余荔荔目光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