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甲岐关。
“大人,应该快了,就这几日了。”秦鑫跃一旁的侍卫回道。
“那就好,也不枉我率军苦苦坚守二十几天。”秦鑫跃擦了把脸上的汗,“传令下去,援兵不日就到,死守甲岐关!”
“对了,胡永晖呢?”侍卫得令出去后,秦鑫跃问向一旁的小厮。
“胡大人率沙图余兵冒死退到我甲岐关之内来报信,现下肩膀上腿上的伤还没好全,应该在别院之中。”
“嗯,我去看看他。”秦鑫跃点头,而后朝胡永晖所在的别院走去。
胡永晖是西北镇关将军周洪的副将,沙图一线被破,周洪亦是战死沙场,他率余兵及时退到甲岐关之内,也算让原本一无所知的自己对北戎此次的出其不意有了些许防备,这才让他坚守了这么二十几天。
想到此处,秦鑫跃心下颇为感激这位胡副将,如若不然,自己成了北周朝内第一位失守甲岐关的人,只怕会被后面史书骂惨。
“秦大人。”胡永晖浓眉大眼,在床上躺着也不显颓然,此刻看秦鑫跃走了进来,便想起身。
“胡副将不必客气,”秦鑫跃忙招呼他躺下,“此次还是多亏你及时赶到,你我同为看守我西北疆土之人,无需客气。”
“是,”胡永晖重新躺下,“只可惜胡某负伤未愈,无法到最前线去,如若不然,定要报我周将军之仇,以告慰他在天之灵!”
“周将军有你做他的副将,当真是没看错人。”秦鑫跃似乎也被他的愤慨感染,此刻坐在一旁拍了拍他。
“秦大人谬赞了,不知甲岐关内现下情况如何?”
秦鑫跃叹了口气,道:“怕是最多……只能再坚持五日。你虽到的及时,让我军有了防备,但到底那孜吾行军也不慢,城中百姓只撤出去了三成不到,如今剩下一大半,还有我甲岐关内将士,都是要吃饭的。”
顿了下,秦鑫跃接着说:“所幸位在边关,一向未雨绸缪有些存粮,只是也支撑不了多久。还有那城墙之上,自我兵退回关内之后众兵死守已久,个个都已进入疲惫之态,若援兵再不到,只怕……我方士气先竭了。”
“算算时日,援兵也快到了吧?”胡永晖微皱了下眉,问道。
“嗯,孙将军传消息来,约摸这几日便到。”秦鑫跃看着他答道。
胡永晖颔首:“谁曾想偏是今年孙将军回京了,如若不然,有他坐镇咱北周北疆之地,也好让北戎多些忌惮。”
“不错。只是听说孙将军回京是临时决定,倒不知那北戎怎么知道的这么快……”秦鑫跃敛了目。
“您是怀疑,有……奸细?”胡永晖一惊。
“是,只是若说谁最有可能,必然是同他一起的副将杨峥,但那杨副将我是知道的,他同孙将军一起,出生入死十余载,不像会做出此种行径之人……”秦鑫跃沉思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让孙将军多加提防吧。”
“嗯,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