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你是瞧不起我们这些军户吗?”
“。。。。。。。”
不多时。
离棚子比较近的,就听见了木棚里面传来了几个响亮的巴掌声。
接着有人怒骂:“哼!什么世家大少爷,爷看你还不如叫花子,给爷滚出去!”
之后,左文轩就捂着脸出了棚。
他披散着头发,满脸通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众人连连后退了几步,都把希冀的目光看向了左文康。
左文康现在已经成为了这群族弟和侄儿中的领头羊。
领头羊,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稳步走进不足十平的木棚中。
一套简易的桌椅就摆在木棚中央,刚刚那个没有收刮到油水的百夫长不耐烦的斜倪了左文康一眼。
不等他的下属开口,亲自问话:
“你,左氏那支的?”
“军爷,我家是出了五服的旁支!”
“哼,听说你们大名府世家旁支都富得很呐!”
“也分人的,如果帮嫡支管铺子或田庄能领到相应的月利银子,管事能力不强的,日子顶多就比普通百姓家好过一点点。”
“哦,看你还是个谦虚的!你家是个啥情况啊?你若敢欺瞒半句,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敢,不敢!家父在我七岁那年就病逝了,全靠寡母浆洗衣裳每月的半吊铜钱养家,好在左氏祖学免了我等束修,才勉强考中秀才!”
“。。。。。。”
邶国科举难上天,一个秀才的功名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大字不识几个的百夫长,对读书人多多少少有些滤镜。
好好的秀才如今被断了青云路,可怜的哟!
再一想到今年秋粮颗粒无收,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百夫长唾弃自己的同情心泛滥。
给了下属一个眼色。
他右手边的兵卒就道:
“这几日还怪热的,我们十二个时辰守在这里,每日都要中暑好几个!秀才公要不要请我等喝碗茶水呀?”
左文康差点被气笑了,邶国的府兵索取钱财都这么明目张胆的?
嘴里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