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速度似乎有点慢啊,钱鸿祯并未回府,直接来了这里,来了就点了一桌早茶,有茶水,有软糯香甜的糕点,是南方特有的一种早茶。四季酒楼的东家是南方人,据这东家说这所谓的早茶在南方那是大名鼎鼎,人们请客吃饭都会吃这种。
故而他也保留了下来,这四季酒楼不仅有这早茶,淮帮菜做得更是一绝,什么清炖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三套鸭、软兜长鱼、水晶肴肉、松鼠鳜鱼、梁溪脆鳝等等都是人人称赞的,更甚者还有圣上亲自出宫来用膳,为的就是这一口鲜。
就在钱鸿祯快要把桌上的茶点都吃完的时候,陆辞秋带着叶渐青终于来了。
钱鸿祯虽未见过叶渐青本人,但却是听过她的,众人皆知,八王爷出入身边总有一女子跟随,该女子与八王爷同起同坐,甚至于八王爷还要听她的话。
钱鸿祯一直觉得这只是人们口口相传,传来传去传变了味,但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且他能够很明显的从这位女子身上感受到了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气质的。
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感受到的,那是只有经历过生死之人才有的气质。
在对对方不知情的时候,钱鸿祯显然很是提防叶渐青。
刚一进门的叶渐青自然也感受到了钱鸿祯落在自己身上的探究的眼神,她没有去追究,心中也知这很正常,只是突然之间这追究的眼神变成了提防倒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这钱鸿祯突然对自己那么警惕干嘛?
一头雾水。
这一切的一切陆辞秋都不知道,他进门同钱鸿祯打过招呼之后便顺势坐到了钱鸿祯给自己留的位置上,而叶渐青则按照习惯站在他身后。
“不知王爷今日突然约下官来此有何贵干?”钱鸿祯自认自己是个粗人,也玩不来他们文人那些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他总是习惯于有话直说,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后面谁都不见的原因,毕竟祸从口出。
“钱将军可知前两日叶将军已故之事?”陆辞秋先试探一番,看看钱鸿祯的态度。
钱鸿祯点头:“叶将军遭遇刺杀之事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下官自然也晓得。”
“那么,钱将军可知道是谁要杀害叶将军,还要诬陷叶将军。”陆辞秋端了杯茶放在嘴边抿了抿,故作镇定,虽然他心中没有那么大的把握,但是他能演啊。
“王爷知道?”钱鸿祯眉头紧皱。
“本王不知。”陆辞秋摇了摇头:“但本王知道叶将军是无辜的。秦王一直在为叶将军叛国之事寻找证据,虽还未有结果,但如今那人光天化日之下便杀害叶将军,足可说明此人心中发虚,他怕叶将军到了京城之后顺利为自己平反,所以他要提前先杀害了叶将军,让他辩无可辩。”
“如今叶将军已死,王爷同下官讲这些又有何用。”钱鸿祯叹气,他心中也相信叶鸿海是无辜的,但是没有证据便没有解释的机会。
“有用,叶将军是无辜的,他为大安付出了那么多,若是仍带着一身污名被人误解,这只会令人寒心。”
陆辞秋脸色沉重,将杯子放下:“钱将军,你我皆知叶将军一死,北关必乱,大漠虎视眈眈,必然会趁机袭击北关。此时叶将军通敌叛国之事若是闹得沸沸扬扬,军中必然大乱,百姓对军队,对大安,对朝廷的信任将会骤减。若在此时大漠一举进攻,北关是否还能顺利抵抗?”
空气凝固在房间内,钱鸿祯思考着这一切发生之后的情景,心中感到后怕,更多的是对背后谋事之人的厌恶。
“王爷想要下官如何做?”
“本王想请将军出山,带领烈焰军击退大漠,还北关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