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杜柔的母亲竟然是苗寨人。”陆辞秋听完叶渐青讲的故事之后,忍不住感慨。
众人皆知苗寨的灵女是没有婚嫁之说的,但万万没想到,杜光耀竟然同一个灵女成亲了,还生下了杜柔。
“这是重点吗?”叶渐青白了他一眼,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苗寨那些挑选灵女的长老,在灵女很小的时候便在她们身上种下了蛊虫了吗?这是对她们生命的无视,利用她们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陆辞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一时之间确实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那些长老在灵女身上种蛊虫做什么呢?据我所知,这灵女的作用是替人们向上天祈福,同上天对话,对他们下蛊有什么用?”
“不排除一种可能就是这个蛊虫是不是对他们有什么作用,或者这个蛊虫是不是能够控制这些灵女,那些长老们用这些蛊虫做什么?”这些才是叶渐青最想弄清楚的点。
种种迹象表明,神屋跟苗寨脱不了关系,如果真的跟苗寨有关的话,那么神屋那所谓的能够满足任何人的愿望是不是也跟这些所谓的蛊虫有关系。
莫非,那二十多年前就出现的神屋便是苗寨所创造的?
“这个其实也不好说。”叶渐青对陆辞秋这种说法不是很认同,杜柔的母亲跟神屋有牵扯,但这也不代表神屋就是由苗寨创造的,只能说神屋利用了苗寨,或者说利用了灵女,利用了杜柔母亲想逃离苗寨的那种急迫的心情。
“目前,我们所查到的线索都是跟蛊虫有关,为什么神屋敢大言不惭放出这种大话,说能完成每个人的愿望,蛊虫当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吗?”叶渐青身为一个现代人,从未见识过所谓的蛊虫,也不清楚蛊虫在这里的危害,只觉得目前的情况就是大家都跟这个蛊虫扯上了关系,这蛊虫真的很厉害吗?
“据说养蛊很是麻烦,养蛊之人会在五月初五端午那天抓来最烈最毒的爬虫,将它们全部放在一个密封的缸中让它们自相残杀,待一年之后再打开,存活下来的那一只便是最厉害的蛊王。
当然了,这还是最普通的。有些人要想养出厉害一点的蛊虫,或者有各种功能的蛊虫,要用到的毒虫各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杜柔会说她母亲斗不过神屋,就是这个道理。
神屋的人的蛊虫比杜柔母亲的蛊虫更厉害,在种族上便赢过了她,自然可以压制她。”陆辞秋将自己所了解的关于蛊虫的那么一点点知识都说与叶渐青听。
大安虽然并没有明令禁止蛊虫的传播,也不会因为有人使用这些便将其抓拿入狱,但在普通民众心中,对于这些东西多多少少总是带着点畏惧,谁都怕会死得不明不白,谁都怕万一一个不经意间得罪了谁就被人远程下了蛊。
这些养蛊的人虽然不一定会做坏,但他们拥有的东西令人感到恐惧,这也是为什么前朝要对这些巫蛊之术赶尽杀绝的原因。
叶渐青听着蹙起了眉头,她想起自己以前看到过一部动漫,动漫里的那个女孩子也一样被从小养蛊,整整49个孩子中只有她一人存活下来,从小在蛊虫中长大的她,连触碰别人的权利都没有。
虽然那只是一部动漫,现实中或许没有动漫那么夸张,但是苗寨那些人将孩子当作灵女的一个借口,用她们的身体来练蛊,跟这个动漫里的人有什么区别吗?
或许唯一的不同便是,灵女身上的蛊虫并没有让她们连人都无法接触吧。
叶渐青不知道用人身来练蛊这件事是如何操作的,也不知道那些蛊虫是什么,对她们是有利还是有弊,她不赞同的是用人来练蛊这件事本身,与其他无关,与是谁无关,重要的人。
人并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一个可以随随便便购买,可以随随便便定价的东西,人就是人,人有属于人的尊严,灵女的身体是属于灵女,她们幼儿时期什么都不懂,就这样子被带去做了灵女,被迫在身上种下了蛊虫,这个过程得到了她们的同意了吗?
苗寨那些人尊重她们了吗?
叶渐青很生气,非常生气。
“若是当真跟苗寨有关系的话,这件事就不好办了啊。”陆辞秋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件小事情而已,但谁曾想,越调查越严重,甚至还牵扯到了苗寨。
“为什么?”其实叶渐青不懂,明明这苗寨也是大安的一部分,也属于大安的领地,也听从大安皇上的圣旨,为什么大家似乎很忌惮苗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