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成两组迅速冲入各自的目标地点。
山洞里漆黑不见五指,只是行了十几步,就几乎与一切光芒隔绝了。光子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燃起,用细微的光亮探照前方的路。这里空旷的几乎什么都没有,甚至干燥的都没有像其他地方的山洞那样从洞顶滴下水珠来,实在不知道要过多久才有结果,性情急迫的相夫光子把手一挥,光镜呈现出紫韵那里的状况。
然而令她无比惊讶的是,五分钟前还安然无恙的紫韵果儿,五分钟后就像这样脸孔惨白的跌倒在了一处篝火的旁边,将镜头上移,竟看到了一张如此陌生的脸!
她早已猜到会有人看守从容,却想不到这个人能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将二人打得意识昏迷,不妙,她当下的感觉,只有危险和糟糕。
以最快的速度赶去救他们!光子告诉自己,不能让从容有事,也绝对不要让紫韵跟果儿丧失性命!
那个山洞明显有人布置的样子,地边每隔五米就有一堆篝火在燃烧,不说把这里照得通亮,也足够能看清人的面容了。从洞口计算大概在两百米之内距离的某一点上,一桩高高的石柱耸立于篝火的前方,柱身上明显有一个被捆绑的人。
“从容!”光子下意识的惊呼,转眼又看到石柱之下横躺的两副身躯:“紫韵!果儿!”她奔过去,竭尽力气的呼喊:“紫韵!果儿!你们怎么了!快醒醒!”
看不清的视线里,总有一种浑浊的气息。
就在她不停的摇晃跟呼喊身前的两个人时,一双漆黑色的铁靴重重的迈近。她停下来,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视线上移,一个浑身披着漆黑到发亮的厚重铠甲、头上戴着同样质地的露发头盔的男子沉沉的伫立。
“是你打伤他们的?”光子警觉的瞪着他,眼底有越发浓重的怒意。
男子的眼中射出刀刃一般的寒光,头盔几乎遮盖了他的面目,仅仅□□的五官却把那样冷酷的神态显露无疑。
光子起身,以同样凌厉的目光回视充满敌意的男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现在我要把这三个人带走,不想受伤的话就站到一边去!”言罢上前去解从容身上的绳子。
昏暗的火光扑朔明灭,一时的恍惚,臂上白嫩的肌肤便出现了一道血红的伤口,如同被划破的雪缎。刺痛过后,耳畔才响起一个声音,同目光一样寒冷粗犷的声音:“天地盟的上主……你没有带走她的资格!”
光子冷冷的一笑:“我没有?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没有?”起身,毫不相让的散发出浓烈的战意。
“哼……”男人却笑了,笑的很讥讽,也很不屑:“我不打女人……”
从男性战士嘴里听到这种话光子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多少次,自己这样被“告诫”已经有多少次了:“可是我打男人啊!”
以接近雷电之速迅猛的闪到敌人跟前,抬手便去一拳,通常情况下,对方会被这种突袭搞得不知所措,鼻口迸血。
可是相夫光子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正是天魔教“三巨头”之一,拥有和叛月不相上下战力的顶级术师,想要得手,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要稍微熟知他的名字,就会记起这是传说中那个没有受过任何伤的天魔教黑暗斗士。
打空了?速度已经发挥到如此程度竟还会落空?把速度提升到最强度,朝着敌人一拳一拳的猛击,动作也开始连贯的使人应接不暇。
可是很奇怪,无论怎么对准,都会在接近他的一瞬间内莫名止住,是有什么力量牵制了自己的行动?光子眼见敌人的防御不可撼动,于是改变了策略。
一声大地崩裂的巨响,山洞在摇晃中不知不觉过了几十秒,那个女人?又开始耍花招了吗?当塞特安卡斯定睛去证实这些的时候,三名昏倒的家伙和那个女人统统不见了:“是逃跑了吗?”
“你说呢?”
“?!”
那个声音却在空间里回荡。不!那是从地下的裂缝中传出来的。塞特安卡斯反应过来的时候,光子的一拳已经触到了他的衣角。
本以为就此得手,岂料敌人再次露出讥讽的笑容,这一次他的脚挡住了光子伸来的拳,光子还诧异他这是要出什么招,塞特安卡斯就已咧着嘴残忍的说道:“我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不会杀女人!”
面门被直接踢中,那时候基本就等同于整座山的重量压到了头上,让她痛到极致的同时也品尝了一下瞬间窒息的滋味。
光子从被自己砸出的地缝中飞出,重重的栽倒在距塞特安卡斯有七八米的地方。这一脚非同小可,没有承受过术师磨练的普通人早就头破血流了。可她还是伤的不轻,嘴边的位置已经紫了一大片。
男人轻轻一顿足,连同从容的柱子那方也开始坍塌,裂缝几乎蔓延到整个山洞,紫韵、果儿包括从容全部摔了进去,那深深的沟渠里,有隐隐欲燃的迹象。
光子一阵吃惊,爬起来试图把三人从火坑里挖出,然而裂缝忽然变宽,露出下面热气蒸腾、红到发光的火海,三个昏迷当中的人在眼前彻底消失了身影。光子陡然一声惊叫,撕心裂肺的想要继续寻找,却被塞特安卡斯再次踢中,这次的疼痛,几乎让她昏厥过去。
可恶,什么时候被人修理的这样凄惨过?而且还是如此可笑的速战之果。她站起来,不打算放过这个可恨的看护者。
那个男人依旧只是笑,很冷很冷的讥笑,那是蔑视天地盟一切战士的目光。
光子没办法容忍,就是拼了命也要杀掉这个家伙!她挥出拳,朝着早已锁定的那个方向。
“哗啦——”山洞的地面继续龟裂,塌陷,当相夫光子察觉出有炙热的东西燃烧在体表的时候,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沐浴在了烈火的海洋里。紫韵他们已经被烧成了灰炭,可依然听得到残存的惨叫和悲号。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就这么死掉!”她在烈焰当中挣扎,却是越陷越深,放入溺足的沼泽,越是反抗,就结束的越快。
渐渐,敌人残忍讥讽的笑也消失了,那一片灼热同烈日之温的火焰将自己的视线染成了金红……
“光子少主!光子少主!”
……耳畔,隐约有焦急的呼喊,那句“光子少主”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响亮。
这声音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