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金钗宫节庆般的气氛日益浓厚,那宫主人派出八方探子,把凝光的每一角落都查了个彻底。
当然,也有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万不可小看这些御政宫人,虽说平日里的行事作风如酒囊饭袋,可动起真格来,还是有能拿出手的家伙的。”
“光说不练!高帽都给别人戴了,说的自己好像很无能一样,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
“至少,不能让他们把‘重要’的东西带出去啊!”
“……”
“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儿的上主都不管,晴尊也不顾,我没有资格插手。”
“开什么玩笑!”终于不甘心躲在树荫下面,一个梳着紫红娃娃头、面庞白皙的小子满脸别扭的跳了起来,朝底下那个发出低沉嗓音的男人怒吼:“是队长老大让我们回来观察这些上主的!现在凝光城有事,我们可以不管吗?那些家伙可以明目张胆的跟我们要门票钱!到底把这里当成什么了!还有啊!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在啊?!”
“啊啊……”男人只露出那张叼着草梗的嘴,依然把双目隐在树荫下面:“你倒是积极,可你要怎么管呢?”
“阿兹特!”娃娃头火了,连蹦了几个高:“到时候可别怪我比你出风头!”
然后人跳着跳着就没影了。阿兹特叹一口气,把嘴里的草梗吐到一边。
月白一边飞跃一边注意四下情形。人都散开了,三三两两往北门那边跑,没多久就像千百条小溪汇流成河一样挤在了北门前端,负责北门看护的荆仪立刻放走一只寻导器,另一方面继续应付这些准备出城的“凝光过客”。
“快开门让我们出去啊!”人一旦狐假虎威起来,在国主面前都敢称王,这些很是陌生的脸孔一张嘴便是命令的口吻,宝贝们也明目张胆的在怀里张牙舞爪。
“我没拦着你们啊!大门不是开着呢吗?”荆仪理直气壮,的确,汉白玉大门敞的彻底,门边的护卫也都退的远远。
众人大步流星的准备出城,没承想中邪一样,到了门槛的位置就是伸不出头:“这怎么回事啊?”
面对他们急迫的追问,荆仪耸肩表示一无所知。他们没辙了,只好派一个人去找玉金,玉金弱水正和闺中密友们讲东长西短的悄悄话,哪肯为了这点小事耽误“行程”呢?情急之下,几个勇猛的男人继续朝打开的大门飞冲,城外建筑明明近在眼前,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越过那道无形的障碍,倒仿佛像在撞墙一般。
最后,一行人又费尽千辛赶到了摩英剧院,好在那里还有扇门。大包裹小箱盒已经压的众人几近窒息,有的开始后悔当初没把马车开进来了。
本以为这样出去就大功告成了,不想南门的守卫面对同样的问题说出了同样一番话:“我没拦着你们啊!大门不是开着呢吗?”
谁不知道凝光城就这两扇门!合着现在是有得进没得出了!再也坚持不了的人们无力的瘫坐下去,金银珠宝古董玉器散了一地。他们不是元术师更不是耐力超强的搬运工,只是一些普通的、喜欢不劳而获的人,要他们在这么大的领域里负重来回折腾,用不了多久绝对会丧命的!
月白追了过来,跑一路也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妈的!我最不擅长长跑了!”
看到那些强盗半死不活的好笑样,月白的怒气猛的蹿了起来,正想拿他们撒撒火,阿兹特轻轻走了过去:“各位!今天都找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啊?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看建筑的外表,实在难以想象里面的情况。风扬处理完部门的事回到宫中,见本就少的可怜的物品只留下摆放的痕迹,唯有无奈的苦笑。
夏祖蹲在曾经放置金鱼缸的低台旁边,叹息连连,明明就欲哭无泪却还要打趣:“一想到这些东西像长了腿一样跑去城门大集合,我就笑着带出了眼泪……”
风扬苦笑,额角滴汗:“……夏祖,你的笑话很冷……”
“还不是因为没人管?虽然钱财是身外之物,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种事没必要让我们出马吧,又不是原则上的冲突。”
“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了。对了,听说光子少主要在近期召开‘光域服展’,我……可不可以申请去看一看?”
风扬笑的更浓,不论在哪,都不乏“光子设计”的支持者呢:“当然没问题,可以的话我也一起去!”
不管遭遇了怎样的“劫难”,日子都得继续过下去。他们都清楚,今非昔比了,至少那个“真实”已经在圣母和玉金的心底生了根,而他们所要获取的果实也终有一天会落入凝光上主的心之土壤里,接着再生出更加纠结的东西。周而复始,不知何时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