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安静的坐在自家哥哥身边,眉目之间和金苑很像,但是,却性格与其母亲相差十万八千里。
因为有些刁蛮任性,金苑对这个女儿,一向都是放任的态度,不是她纵容女儿,实在是这个女儿太不好教育。
金苑又忙着照看婆婆,对这个女儿,只有无力和无奈。
“咳咳咳······”沈老太太捂着嘴,再一次咳起来。
金苑连忙轻轻拍着自己婆婆的背部,担忧道,“哎哟,妈,我都说了,您没事就不要出来了,寿宴的事情,阿括会决定的,您看,这咳成这个样子······”
沈老太太摆摆手,“没事,我这身体啊,老毛病,我就是啊,不想大张旗鼓,你们就是不依,那我得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办······”
年纪大了,她对这些不是很讲究,但是,儿子非得闹大寿宴,她又不能拂了儿子的好意。
“妈觉得怎么办才好?”沈括目光含笑的看着劳锦秀,询问道。
劳锦秀摆摆手,“你觉定就好!我啊,老了,你们怎么倒腾我都开心!”
重要的是,大家一家人在一起。
“今天,瑗瑗有电话回来,说她等一下会回来,不如等她回来再说吧!”金苑看着自己的丈夫,轻声道。
“不用,她处理好自己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就好了,家里的事情,她也别参合了!”沈括还没开口,劳锦秀却突然淡淡的说。
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她最头疼的,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矫情。
如果不是她身上掉出来的肉,她疼爱了几十年的女儿,她理都不想再理。
想她劳锦秀一生,坦坦荡荡,也不知道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女儿,除了勾心斗角,就只知道责怪别人,若是她有点出息,有点脑子,也不至于被墨三姑打压。
她也能明白墨皓颖那丫头的心思,除了不喜欢,也考虑到墨家本身的利益,才会这样架空女儿的权利。
“妈,妹妹也是无奈,您也别责怪她了!”沈括蹙眉,对母亲的话并不赞同。
说到这里,劳锦秀微微有些怒意,恨铁不成钢的道,“争则必失的道理她不懂么?括儿,你妹妹就是被宠坏了,我当年就说了,她若是有点脑子,墨皓阳也不至于那么反感她,一个女人,整天只知道针对丈夫的逆鳞,且不说墨皓阳会不喜,任何男人哪个愿意整天被自己的的妻子如此的窥探?”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刁难自己的旧情人,何况,叶璇并不是墨皓阳的旧情人,顶多算是他单恋,然而,对于墨皓阳而言,叶璇不仅仅是他心中的最爱,也是墨家的恩人,如果不是因为叶璇心有所爱,墨皓阳娶的,就不是沈家的女儿了。
在墨家最危难的时刻,沈从瑗对前来与墨家联合的叶家长女多番刁难,墨皓阳自然厌恶至极。
也因此,对这个一开始就没有感情的妻子,关系升华到了厌恶至极的地步。
一屋子的人默然,老太太的话虽然有些直接,但是也是被气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个女儿是她最为疼爱的,然而,却屡次让她失望,如今,除了失望就是生气。
见母亲一脸怒意,沈括连忙开解,“妈,你也别生气,妹妹虽然错了,但是,她终归是您的女儿,是沈家的女儿,难道我们要弃她于不顾?”
金苑坐在那里顺着劳锦秀的气,温声道,“妈,阿括说得对,瑗瑗毕竟流着沈家的血!”
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一点主见都没有的小姑,但是,金苑是一个精明的女人,除了贤惠,深得丈夫的心,还有就是,她懂得察言观色,沈括与沈从瑗是兄妹,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沈括对自己唯一的妹妹十分在意,甚至沈从瑗不管再怎么不济,他也十分纵容,年轻的时候,爱妹如命,有求必应,现在,无论沈从瑗想要做什么,沈括能帮忙都不会推辞,所以,金苑最了解自己的丈夫,又怎么不知道,投其所好!
对沈从瑗,她虽不太喜欢,但是嫂子对小姑的态度,她都有。
人人都说沈夫人八面玲珑,其实一点都不假。
劳锦秀微微叹息,早已无力,“我知道,算了,你们想做什么我也不想再管,括儿,告诉你妹妹,凡事忍着点,沈家包庇不了她一辈子,墨皓颖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如果她不过分,墨皓颖会看在我和那两个孩子的份上,能忍则忍!”
“嗯!”沈括点点头。
“奶奶,那您这次寿宴,表哥会来么?”沈明月娇声问道。
劳锦秀看着孙女,洋溢着慈祥的笑意,“这个,奶奶也不知道!”
她虽然是墨琛的外祖母,也是亲的,但是,墨琛连沈从瑗这个妈妈都不买账,请柬发了,就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太婆能不能请的动这个外孙!
她见过墨琛的次数,几乎是很小的时候,长大后,沈老太太就连外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直到大半年前,墨皓阳去世,墨琛出岛,在葬礼上,她也去了,远远见过一眼,然后,墨琛因为急需送墨皓阳遗体回墨家祖地,就回墨岛了,后来,他也再也没有出现在外人视线,几大家族争锋相邀,他都没有出现,只听过沈从瑗回来,对这个儿子多烦怨言,说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没一个将她放在眼里,后来让沈括请他来家里,却被告知,墨先生在国外,然后不了了之,这次,他在国内,就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外婆,这次能不能请到他。
“对了,我前几日听妹妹说起一件事情。”沈括倜然沉吟道。
“爸,姑姑说了什么?”沈明月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