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珍珠一看焦老太太感兴趣,心中的打算就已经成了三分了,遂点头,喜滋滋地说道:“娘,千真万确!”
昏黄的油灯之下,母女二人同睡一床被子,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久,直到天空泛白,二人这才满意地睡了过去。
而沈清竹一夜好眠,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等到她醒来,看到外面的天都已经大亮了,心里暗叫不好,忙穿衣起身,等来到屋子外面,大屋子里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呼噜声,那老太婆还没起来。
沈清竹这才放下心来,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饭。
等一切都搞好了,那焦老太几个人还没来吃饭,沈清竹也不愿意等他们,自己吃完了之后,拿着脏衣服就去河边洗衣裳了。
洗好了衣裳回来,沈清竹就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是谁家的马车,竟然停在焦家门口?
这马车虽然只是一顶普通的青色油毡马车,但在清水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可是个稀罕物件,焦家穷的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竟然还有这么富贵的亲戚朋友?
马车上一个车夫样的人正靠在车框上闭目养神,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呼噜声。
沈清竹觉得奇怪,却并未多看,而是进了家门,就听见从大屋子里传来焦珍珠的娇笑声和一个陌生的女子声音。
桌子上的碗筷乱七八糟的摊在桌子上,看来,这些人已经吃好了。
沈清竹洗好了碗筷,晾晒好了衣裳,看看时间还早本来想要借口上山去看看的,突然,大屋子门被打开了,焦珍珠笑着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叫住了沈清竹:“二嫂,你回来啦,你快过来!”
焦珍珠一脸的亲热劲儿,若不是沈清竹知道自己跟这人的关系不好,看她那热情洋溢的样子,别人还真的会以为自己与这人关系不一般呢!
沈清竹压根不为焦珍珠那热络的样子打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然问道:“有事?”
焦珍珠站在门口,见沈清竹身形单薄破布烂裳地站在那里,却依然气质绝然。
冷冽的声音吐出简单的两个字,面容清冷,孤傲的就像是冷冬冰雪里的寒梅,有种凌寒独自开的傲气。
那番气度,光是看看,就让焦珍珠嫉妒的抓耳挠腮!
媚狐子就是媚狐子,一个寡妇,怪不得能勾了哥哥的魂。
焦珍珠心里又恨又妒忌,恨不得撕了那一身的清冷。
可转念想到,她这身孤冷清高马上就会被形形色色的男人撕的粉碎,心中就痛快异常,就连声音,也比刚才要亲热的多:“二嫂,我一个好姐姐来了,听说我有了个如花似玉的二嫂,非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