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当家的咋还没回来呢?”刀疤道刘拍拍自己的大脑袋疑惑道。
没错儿,这个大脑袋的就是这鲟游山的老大了。
想当年,他拿着一把大砍刀从山脚下一路冲到山上,见了这鲟游寨,报上刀疤道刘的浑号后,直接提起刀,从寨子东砍到寨子西,又砍将回去,来来回回砍了一天一夜,自那以后,整个鲟游寨还活着的,就都是他的小弟了。
“嘿嘿,大当家的何必担忧,那二当家的可是想当年唯一能硬接您两刀的,有着黄阶实力的人呢。要我看呀,他这是见了漂亮的窑姐儿,快活去了,估摸着得明晚才回来。比起这个,下一步去哪儿做事,才是正经的该讨论商量的。”一个贴着狗皮膏药的猥琐家伙在旁边说道。
“啊呸,狗头军师尽会出些馊主意乱我寨子的大计!大当家!最近我们犯了不少案子,那官府里的捕快也该盯上我们了,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尤其是做咱们这行当的,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下方一个青面大汉担忧道。
狗皮膏药本来邹媚的脸色猛然一变,凶厉的瞪着那情面大汉,似与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那大汉丝毫不怂,瞪了回来。
捕快?刀疤道刘想起了一个人,也就是这人害得他蹲了几年大牢。既然从牢里走出来,自然是要有恩报恩,有怨报怨的。可是。。。。。。。。打不过呀。。。。。。。那个姓王的家伙。。。。。。。。那就先放他几年,等那人老了,打不动了,再去报那牢灾之仇!
“邱五说的有理,我们是该小心些,这样,今晚弟兄们辛苦点儿,多放哨,招子都放亮点儿,若是失职了,老子砍死他!最近就先收收,等等官府的反应,再说下一步。”刀疤瞪着铜铃大的眸子恶狠狠盯着底下的鲟游寨各个悍匪说道。
悍匪们被那眼神刮得汗毛直竖,他们很清楚那句“老子砍死他”是认真的,唯有狗皮膏药有些烦躁,郁闷的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狗皮膏药沙三儿出了房屋后,径直爬上山去,一段转挪,来到了他平时消解郁闷的地方。
邱武!这个人一定要死!否则这鲟游寨始终就只能是个土匪窝了!沙三儿站在这向着黄石镇远远的眺望过去,努力了好一会儿,仿佛能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房屋,便愉快起来。这黄石镇他要拿下来!
沙三儿总觉得自己是能做大事的,据说他刚出生那会儿,神岛新的天王宿后人诞生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可能是新一任天王宿的本命神仆呀!
可是二十五年过去了,自己还是只混了个黄阶境界,连玄阶的门都摸不到,就这等实力,神宿又怎会看上他?
但是沙三儿还是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可以做大事,他投身军伍,却刚巧被分到虎元大将旗下,这还了得?谁不知道虎元嗜杀?据说那姓雷的,就因为贪了半个月军饷,这就被他砍了,雷家的面子一点都不管用。那可是掌控雷光城多年的大型家族呀!自己真去了,绝对是活不了了。
无奈之下只得当了逃兵——按清溪国国法,这是要砍头的。他只能辗转落草为寇,成了这刀疤脸莽夫眼中的“稍微能出点鬼主意”的军师。
最近劫村敛财的招儿就是他提议的,虎贲军被拉到南边跟谷峰边城对耗去了。这样好的机会,就先发笔小财,看看虎贲军的反应呗,结果人家根本没搭理这边的小动作,继续跟谷峰你死我活。
这显然是那边不在乎呀,那还需要考虑啥?继续抢钱抢地呀!若是虎贲军损耗严重,他甚至可以把整个黄石镇全吞了,又有何不可?到时拒镇而守,再断了那虎贲军的粮道,那整个清溪国身上的肉,是不是自己可以再多咬一口?
他越想越兴奋,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悄悄靠近的匕首。。。。。。。。
“好弱!”燕妙松一脸嫌弃的甩了甩匕首血槽内残留的液体。
“倒也不是,他应该是在思考些东西入了神,算了,不重要。走,执行天罚计划。”童新竹淡然道。
“嗯嗯,不过,我们真的要和他们分头行动么?老板会不会不高兴,他可是很希望我们团结的。”鲁谷山担忧道,这人是很在乎朱小成的感受的,或许在他心中,是把朱小成当长辈对待的。
“不会的,事实上,天罚计划和斩首战术是相辅相成的,这也就是关飞阳为什么不阻止我提出天罚计划的原因。”童新竹皱皱眉道“算了,不重要,落石都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都到这一步了,再去想怎么做才最好已经太迟了,结果怎样只有做了之后才知道。我只想。。。。。尽量将结果掌控在可以计算到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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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
怎么了?怎么了?刀疤道六本来已经睡了,却突然被震动声惊醒了。
哦,不是地震啊,地震哪有那么小。他吁了口气,拍拍身边的两个美丽的胴体,打算再来两发压压惊。俩姑娘眼角还挂着泪痕,这时被拍醒,是又惧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