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鱼大叔放弃了,在不甘的怒吼中,将枪砸在了地上。
他做不到。
怎样都无法伤害眼前的这个少年。
哪怕少年说的很清楚,長门的罪孽由他来背负,由她的提督来背负,无论是多少人的生命,还是未来所沾染的鲜血,若要复仇,都可以将怒火发泄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可是啊。。。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出来啊!”瘫倒在床上,卖鱼大叔捂住自己泪流满面的脸庞:“可恶,可恶,可恶,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好运,为什么你的提督,偏偏是亚伦?!”
卖鱼大叔认识亚伦很久了,对这个少年的性格,他一清二楚。
也许在别人看来,为自己的舰娘背负罪孽,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这个,就像是一把剑,她在七年前杀了很多人,而七年后,当她出现在另一个毫不相关的人的手里是,曾经被这把剑所杀害的人的亲人,却要找剑新的主人报仇一样。
如此荒唐的一件事情,可是,偏偏就有人干出来了!
“那孩子。。。”
握紧拳∝,头,卖鱼大叔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上,一时间,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墙壁:“为什么你会这么好命!”
老天爷瞎了吗?
为什么要让亚伦来拯救她,为什么。。。
渐渐的,卖鱼大叔冷静了下来,他已经把事情说出来了,冒着生命的危险,将他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亚伦,至于是否抛弃長门,就像亚伦说的那样,这不是他该在乎的:“只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亚伦失望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默不作声的回到了家中。
一路上,長门的心中忐忑不安,一想到刚才自己召唤出武装的行为,長门不相信亚伦看不出来,这一次,長门是真的害怕了。作为亚伦的舰娘,从相识,再到喜欢上亚伦,而现在,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困难后,亚伦对她的好,長门看在眼里。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可正是这样,長门才会担心,才会恐惧。
亚伦很少发火,但仅有的几次发火,无论是抱着自己逃出深海包围的时候,还是与自己脱离关系的时候,亦或是这次,让自己不要伤害卖鱼大叔,都让長门感受到了久违的来自提督的束缚。
那是一种,没有任何外界干涉,却打从心底的不愿去违抗的感觉。
長门心里明白,如果此时的亚伦惩罚她,長门绝对不会反抗,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这样就能解决问题的话,長门宁愿选择乖乖接受惩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二十分钟,一言不发。
“嘣!”
放开牵着長门的手,亚伦脱掉了鞋子,然后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双可爱的老虎棉拖鞋:“一直穿着高跟鞋很累吧,来,这鞋软绵绵的,很舒服哦。”
言罢,在長门迷茫的目光中,亚伦走进了厨房:“肚子饿了吧,我做点东西给你吃。”
“为什么?”
“長门午饭和晚饭都吃得不多,我以前保证过的,要让長门过上好日子,所以。。。”
“我是说!”長门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要对我这么好。。。”
是啊,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