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相信尸体会自己回来,胡伯看样子是吓坏了。老刘头听到声音也跑了进来。
“咋了,咋了我看看”他一进来,就扒开我跟李玉婷,径直走到炕沿边上稍微一愣神,旋即脸色突变,双手掐诀一张黄色符纸,快速的贴在胡婶额头上燃烧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
脚踏步罡,一脸肃穆,大叫一声,“家昌准备法坛。”
老刘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他从没教过我如何开坛啊,我听到老刘头的话,一时楞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背包”老刘头瞪了我一眼,说道。
我一溜烟跑进房间,将来时老刘头背的那个双肩包提了出来,记得当时我还笑他,老大不小的年纪,竟也学年轻人背个碎花双肩包。却没想过背包里装的是啥。
我跟李玉婷吃力的将一张方桌搬到堂屋,老刘头从包里掏出一张画着八卦图形的黄布,铺到桌子上。
烛台,香炉一应俱全,他手持桃木剑,口中念道:“尘归尘,土归土。阴阳相隔人鬼殊途。天各一方,各行个路。慧元祖师法令下,三清五老皆遵从…;…;”
渐渐的老刘头的额头见了汗,他脚踏七星越走越急,桃木剑舞动如风。一张张符纸被打向空中,呼的一声一张符纸燃烧起来。
一共是八张符纸,分别代表八个方位,桃木剑每指向一方时,代表的哪一个的方向的符纸便燃烧起来。
呼呼呼,七张符纸全部燃烧起了,仅有一张刚刚有些燃烧的势头,忽然院子里挂起一阵旋风。瞬间那张符纸就被吹灭。飘飘忽忽的落在地上。
老刘头顿时脸色突变,“大胆妖孽,我好心相劝,你却不听,也罢今天我就收了你。”
说着他手点小碗里的朱砂,一指戳向自己的眉心,顿时眉心被尖锐的指甲刺破,他口中念起了我听不懂的咒语。
向着符纸落下的方向,狠狠的刺了下去,冥冥中仿佛有一声凄厉的惨叫,传进我的心里。紧接着院子里的狂风忽然停止。
做完这一切老刘头累的浑身是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家昌给我水。”
听到老刘头喊我,我赶忙回屋倒上一碗凉白开,递了过去,老刘头咕咚咚喝的一干二净,才用袖子摸了摸嘴说道:“暂时没事了,鬼是被我赶跑了,不过却没能降服她,恐怕她还会伺机而动。大家还是小心些,没啥事尽量少出门。”
说着他径直走出院子,我作为徒弟,自然打下手的事情落到我的手里,只见他分别在院子周围四角,挖了个小坑,不知道将什么东西埋在哪里。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说道:“这就行了,院里我已经按诸葛八阵图的样子布下了奇门阵法,加上院外的四象归元阵能提升阳气,想来那鬼物轻易不会进的来了。”
正说话间,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里,一片片云彩聚集起来,刹那间电闪雷鸣,眼看雨就要落下来。
老刘头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看来今夜不好过啊,这胡婶死的不明不白啊。”
他忽然回头看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家昌你说实话,胡婶的死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我顿时蒙了,竟然连老刘头都不相信我,一股怒气顿时冲上了脑袋顶,我大声冲他喊道:“没关系,告诉你,我的钱是我父母留给我的。”
刘老头点了点头,“嗯,我的徒弟我相信,只是有人却不相信你啊,这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啥,老刘头是啥意思,难道他是说这一切的怪异事件,其实从一开始都是冲着我的来的。可为啥啊,我不偷不抢堂堂正正,再说了我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哪里的罪过谁呢。
我仔细回顾以往的种种,好像胡婶死后,虽然我是第一嫌疑人,但胡伯好像对我并没有多少恶感,如果就是冲着我来的,可是为啥胡伯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呢。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一冷,到底是什么样的诱惑才能让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或者是鬼,甘愿付出杀人的代价,要知道,鬼也不会轻易杀人,损了阴德,兴许会触怒天地,连投胎都不可能。更甚至会魂飞魄散。
夜里风雨交加,狂风呼啸着,像是张牙舞爪的妖魔的嘶吼,那声音令人心悸,出奇的老刘头这一夜并没有着急睡觉,反而是比我还精神的,趴在窗前。他的法器桃木剑就放在他的手边,用他的话说。这一夜随时都会有事情发生。
大风吹得窗子咣咣的响,就连屋子里也有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和雨水的腥味,忽然老刘头一下子站了起来,“家昌快叫上李玉婷,出去守着别让雨水沁坏了我的四象阵符。”
我答应一声,顶着雨水就跑了出去,可是李玉婷的房间里竟然还是没有人,他去了哪里呢。
时间紧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快步向着胡伯房间走去,胡伯的房间里闪烁着幽暗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