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看着金色的夕阳,深吸一口气。
两个保镖一直守在外面,眼见她出来,齐齐看过去一眼,沉默不语,像两个木头桩子。
“走吧。”陶夭对两人笑了笑。
三个人走楼梯下楼。
楼下花园里,周宛平坐在长椅上,独自发呆。
陶夭走过她身边。
“等一下。”周宛平叫住了她。
陶夭转身,语调漠然地问:“有事吗?”
“瑾年和你说什么了?”周宛平站起身,看一眼她边上站着的两个保镖,心里有点气闷又悔恨。
偏偏得忍着情绪强撑着。
她要是早知道这一位是欧阳大小姐,怎么会和自己儿子闹到这一步,眼下这一位和程家那一位又闹了那么一段,让她纠结得很。
一方面,她想和儿子缓和关系。
另一方面,她又无法拉下脸找一个不干净的儿媳妇。
她想知道这两人刚才说了什么,再做打算。
熟料,陶夭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问:“我们俩说什么了,关你什么事?”
“你!”
“我没家教啊?”陶夭反问一声,看着她笑,“我就是没家教,可是在我看来,你比我更没家教,周教授。”
“你得意个什么劲?”周宛平脸色变了变,“你觉得他放不下你你就能骑到我头上了?我告诉你,我们苏家不是那么好进的!”
“巧了。我正好不想进。”
周宛平一噎,气得说不出话了。
陶夭看着她,一字一顿说:“以前我一直很羡慕瑾年,因为我知道他出生在书香世家,父母都是教师,家庭和睦。可眼下我同情他,不仅同情他,还同情他未来的老婆,有你这样的长辈,人生简直是一场灾难。”
“陶夭!”
“别叫那么大声,我没聋。”
“你觉得回了欧阳家你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就你这样过往的,没哪个清白人家会让你进门!”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
周宛平气得面色铁青,阴着脸看她。
陶夭瞥她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话,抬步直接走了。
可恶!
周宛平看着她的背影,咬紧了牙。
有她这样的长辈是一场灾难?
哪家娶了这样的儿媳妇那才是一场灾难!
她恨恨地想。
——
陶夭很快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