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多,两个人到了酒店。
陶夭从程牧背上跳下来,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俩不能回原先的房间,尤可人眼下和她同住。
她将房卡重新装回包里,朝程牧说:“得重新开一个房间。”
程牧揽着她直接上了电梯:“跟我走就行了。”
他已经知道了尤可人过来的事情,先前停车的时候知会了客房部经理,留了套间给他。
“叮。”电梯门开,两个人到了33层。
夜深人静,走廊里静悄悄。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房间,程牧插了卡,开灯。
房间里顿时亮堂堂,程牧顺手将陶夭的包扔进沙发里,抬手腕看一眼时间,回头问:“困不困?要不明早再洗澡?”
“不行诶,得卸妆洗头发。”陶夭打着哈欠看了他一眼,说话间人已经进了浴室。
晚上这出戏主要讲李湘如被陷害发落冷宫。
连累了一整个宫殿的人。
是以,拍戏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一直哭喊受罚下跪,几个小时下来,浑身都酸软得很。
陶夭弯腰在膝盖上揉了两下,起身看着浴室镜里她的脸。
妆都有点花了,一脸疲惫。
她叹口气,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程牧裹着浴袍靠在门口,笑着问:“我帮你洗?”
“……不要。”
陶夭话音落地,程牧走到了淋浴房里调试水温,神色一本正经。
陶夭转个身看着他,有些无奈。
程牧调好水温,不等她再说什么话,到她跟前帮她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哄说:“这么晚了,洗完早点休息,乖,不折腾你。”
陶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不信我?”
陶夭抿唇想了想,犹豫的工夫里被他半哄半骗地抱进了淋浴房里。
很快,氤氲的水雾弥漫开来。
说话声低低响起。
过了一会,陶夭的声音慢慢变了调,哼哼唧唧低泣。
低泣声逐渐被激烈的声响所取代……
——
半个多小时后,水声戛然而止。
程牧开了玻璃门,一手扯了干燥的大浴巾,将臂弯里瘫软的小人儿整个裹了一圈,抱出去。
陶夭被他放在盥洗台上,湿发纠缠、脸颊通红。
气得说不出话来。
程牧好笑地揉揉她脸蛋:“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