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缪会业刚吟完,杨广就忍不住拍桌叫好,“就凭你这么好的诗,我们就应该干一杯,来,干!”说罢便举起了手中的碗。
缪会业吟完诗以后也是豪气顿生,听闻杨广说要干,也不以为意,这一刻仿佛李白上身,端起酒碗便往嘴边送,及到鼻子下才反应过来,急忙叫道:“等等!”
杨广杨素皆是一愣,刚刚还豪气冲天,怎么突然叫停了呢?所以都是一脸不解的看着缪会业。
缪会业没有解释,倒是先反问道:“殿下可曾见过此酒?”
杨广一脸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倒是不曾见过。”
缪会业知道杨广应该是误会了他的意思,道:“殿下平时乃是粮食所酿,故酒总有些浑浊,是也不是?”
杨广这才反应过来,说道:“你不说我倒没注意,似这种晶莹剔透,清澈如水的酒,我还真的未曾见过呢!”
缪会业心说你刚刚一直注意着那个可乐,喝完了又聊起了诗,哪有时间注意这个啊,倒也不以为意,继续问道:“殿下可知为何?”
杨广有些懵,但还是答道:“莫非是由于仙粮清透无杂质。”
缪会业没想到这杨广在毫无头绪的前提下竟想出来这么一个答案,心里也不免为他的机智所赞叹,嘴上继续说道:“此其一也,但不是最主要的!”
杨广一听,来了兴趣,杨素也是常年征战之人,喜好美酒,此时竟也忍不住问道:“哦,愿闻其详。”
缪会业看着一脸兴趣的贰人,缓缓的说道:“乃是因为我们用特殊的工艺,去其糟泊,取其精华,如此出来的酒晶莹剔透,但同时也极为刚烈,要知道,三四碗酒才能合成这一碗酒啊!”
“果真?”杨广一脸惊讶。
“当然,所以喝的时候格外注意,不可一口饮多啊!”缪会业一脸认真的说道。
“原来如此,不知这特殊工艺能否传授啊?”杨素显然是对这东西能不能推广极为看重。
“这个自然是可以的!”缪会业肯定的说道:“工艺倒是不复杂。而且”缪会业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杨素看他话中有话,忍不住问道。
缪会业有些犹豫,史书上记载杨素治军严整,其部如有违犯军令者,立斩不赦,而绝不宽容。每次作战前都寻找士兵的过失,然后杀之。每次多者百余人,少也不下十几人。由于杀人过多,以至“流血盈前”,而杨素却言笑自若。两军对阵时,杨素先令一二百人前去迎敌,若取胜也就罢了,如不胜而败逃者,无论多少,全部斩首。然后再令二三百人迎敌,不胜则照杀不误。
从此看来,杨素对士兵的性命也不是十分看重,所以缪会业后面的话就没说了,但是既然杨素问了,缪会业也不好不答,便说道:“此等烈酒若是再用工艺继续加工,提纯,可以用来清洗伤口,减少士兵的痛苦,降低其感染的机会,增大其存货的几率!”
缪会业原来还以为杨素会一脸的不以为意,没想到杨素闻后一脸的激动,道:“若真是如此,我在此先代大隋众将士先谢过先生了!”缪会业确实没有想到,普通士兵他杨素是不在乎,但是他有亲兵啊,还有一大堆高级将官啊。
激动过后,杨素平复了一下心绪,道:“多的话就不多说了,来,干!”
缪会业嘴上说:“少喝点,少喝点!”但见杨素与杨广喝了一大口,也不好意思少喝,也是跟着喝了一大口。
杨广喝了一大口,只觉一股辛辣之气由嘴巴进入腹腔,差点没有咳出来,但见其他贰人都没有发作,也是忍住了(其实那杨素何尝也不是如此呢,同样忍住罢了),放下酒碗,杨广立刻又忍不住回道了刚刚的话题:“缪先生果然大才啊,这首《将进酒》经过先生填词过后,恐怕无人能出其极了!”
缪会业赶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晋王谬赞了!”
杨素哈哈一笑,道:“一点也不夸张,是缪先生谦虚了。虽然已经听了两遍,但是当先生吟到‘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为先生的洒脱所折服啊。只是”杨素顿了一下,看着缪会业说道:“这下面的应该不是现在做的吧,这岑夫子和丹丘生谁啊?”
缪会业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一时得意忘形,竟全盘托出,未曾修改了,只好编了。于是微笑道:“一切都逃不脱内史令的眼睛。我从兰陵来到大兴城的路上,曾遇到两位先生,一见如故,引以为知己,一名唤作岑勋,一名唤作元丹丘。此诗就是他们带我游山之时,登高饮酒所做之拙作,献丑了!”
“哈哈,若是果真如此的话,后面那首诗岂不是也岂不是早有定论,看来越国公这次是输定了啊!”杨广一脸笑意的看着杨素说道。
杨素也爽朗一笑道:“想来必是如此啊,不过能听先生吟诗,罚点酒又算得了什么呢?”
缪会业倒是有一些不好意思,自己盗过来的诗被人如此推崇,想来还是有点脸红的,不过现在也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只听他道:“一切都瞒不过二位的眼睛。”
杨广贰人一听,果然如此,相互对视了一眼,厄尔一笑,至于缪会业的尴尬他们也没觉得奇怪,只当是被他们言中之后,有些不好意思。
只听缪会业继续说道:“后面这首名为《长干行》,而且的确脱胎于乐府的长干曲。在兰陵之时,静茹有一位至交好友,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嫁于了同乡贾氏,后来贾氏从商,出游不会,其夫人日夜思念,无处诉说,便来找到了静茹,静茹听了十分感慨,因而又于我说了此事。此二人其实我也都相识,听闻之后亦是唏嘘不已,因有此作。”
缪会业这回先把故事说好,免得再有什么纰漏,至于静茹知不知道么,管她呢,反正她不在这,他相信杨广和杨素也应该不会去求证的,然后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