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扑了过去:“贝尔摩德大人!”
卡尔瓦多斯没有像以往一样呵斥她对贝尔摩德尊敬一些,他沉默着,用复杂的眼神上下端详着沙罗。
他跟基安蒂和科恩同为狙击手,关系还不错,刚刚从他们那里听说了沙罗在处理组织叛徒上的表现。
并不是不相信基安蒂的话,只是在他这里,沙罗早早贴上了白痴天真的标签,所以一时间对她有着嗜血暴力一面的事半信半疑。
刚刚贝尔摩德大人比沙罗早一些进门,告诉他不用再保护沙罗了。
卡尔瓦多斯之前也有猜测贝尔摩德大人让他和沙罗一直待在一起,也许并不单纯是为了监视沙罗,而是还有着从组织其他人那里保护沙罗的意思。
现在贝尔摩德大人明着说让他不用再保护沙罗,可能是放弃了沙罗,也有可能是因为发现沙罗是有自我保护的能力的。
她倒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等沙罗回来的举动,让卡尔瓦多斯无限向第二个想法靠近。
所以说,贝尔摩德大人和他都被沙罗骗过去了吗。
没理会努力揣测她心思的卡尔瓦多斯,贝尔摩德轻轻放下酒杯,递给沙罗一张卡:“组织预支给你的工资。明天,你该去出任务了。”
啊,要开始工作实习了,沙罗紧张地挺了挺背。
“这个,”贝尔摩德向她放在不远处的纸袋示意,“里面有几套裙子,你选的品味我不放心,出任务的时候穿这里面的。”
沙罗睁大眼睛去翻那个纸袋,每摸出一件衣服就赞扬一句贝尔摩德的审美,即使她其实完全看不出来这些东西和她买的polo衫有什么不同。
翻到最底下,沙罗摸到了一个金属质感的硬物。
拿出来一看,她认出这是琴酒大哥和伏特加前辈手上拿的那种东西。
“枪?”
贝尔摩德抚了抚脸颊旁垂落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以后,每周一天,你教她。”
卡尔瓦多斯像个效忠主人的骑士一样,虔诚地对贝尔摩德的每个决定报以肯定。
不过对待沙罗时,他就显然耐心不足,言简意赅地说:“周二晚上空出来,我带你去组织的训练场,注意简讯。”
沙罗不明就里:“不能在这里练吗?”
“看来你之前是真的没摸过枪,”卡尔瓦多斯不耐烦地解释道,“练枪需要在专门的场地,在这种地方没有条件,而且会引来多余的注意。”
“而且——”
贝尔摩德一开口,卡尔瓦多斯就立刻停止讲话,给她留出完全的余地,只当自己是一个安静忠诚的背景板。
“沙罗,从明天开始你就不住在这里了。”
“欸?”
看见沙罗不解的神情,贝尔摩德缓和神情勾起唇角,可眼中真正的笑意却是寥寥。
“琴酒已经知道了这个住址,所以你们不能再住在这里了。”
“我们的住址,不能让琴酒大哥知道吗?那如果我想请他来家里坐坐呢?”
尽管早就知道沙罗的脑子有时候很不清楚,但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还是被她惊人的发言震了一下。
卡尔瓦多斯,不由得在脑海中想象了一幅那样的画面,然后因为过于离谱的违和感而不适。
要是琴酒突然有一天出现在沙罗的家里,沙罗应该考虑的不是该给他上什么茶,而应该是用什么样的姿势迎接死亡。
贝尔摩德看着沙罗脸上纯真的疑惑,不仅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知道自己一向偏爱纯洁善良的心灵,做任务也经常抱着私心,对目标人物身边的小孩子视而不见。
明明已经完全地隐入黑暗,却还是有着如此可笑的弱点。
即使知道沙罗的心性完全不像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来的这样无辜,有时却还是不禁心软,也许是因为初见的时候沙罗不仅无条件信任她,而且还全心全意地想救她。
boss也通过私人频道联系了他们几个高层成员,说要让沙罗为组织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