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治吗?”青年激动地问道。
“根治有点难,但可以用药物控制,你这妹妹是自小便有这个病吗?”
“不是,六岁时才起的。”青年道。
不是先天的,如果是后天发的病,可能脑壳里长了东西。
“那快给她用药啊。”青年看了眼躺在床是精疲力尽快要虚脱了的少女,心疼道。
默言翻了个白眼:“你会在逃亡时带着无关紧要的药?”
“什么无关紧要?”青年大怒。
“我又没羊癫疯。”默言无语。
好象有道理,青年虽然恼怒,却也不好再发作,旋即又瞪大眼睛:“也就是说,你是有药的对吧,写方子,我去抓药。”
“我自制的,写了方子你也做不出来。”
“那你写方子,需要什么,我去买,你做!”
做这种药是很费时间的,还需要很多器具,这里根本不没这个条件,可默言没说,担心一说了,这家伙真的一一都动置办来,要把她留在这里制药,那就麻烦了。
“我的药就在黑湖城里,你可以随我去拿。”默言道。
青年明显不相信,冷笑:“放了你?不可能。”
“为何?你不治你妹妹了?”默言问。
“当然要治,正是因为要给她治病,才要留下你,只拿一次药,和将一个能制药的郎中留在山塞里,哪个更好?你当我傻吗?”
“我也可以不治。”默言摆烂:“把我留在这山塞里,还不如让我死,你杀了我好了。”
青年愣住:“你威胁我?”说着掐住默言的脖子。
“阿哥……”床上的少女细弱地唤了一声。
青年立即冲过去,柔声道:“阿蝶,你怎么样?饿不饿?阿哥让人给你盛粥喝。”
“阿哥,你别为难姐姐。”
青年回头看了默言一眼:“你别管,阿哥自有分寸。”
默言过去给少女探脉问道:“你好些了吗?”
少女眼睛很大,黑黝黝的,也有一头自然卷头发,乌黑发亮,皮肤稍黑,嘴角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神情怯怯的,似是怕生。
强忍着才没缩回自己的手,任由默言握着。
“好些了。”
默言拿出瓶药丸:“你有点肾阳虚,所以常出虚汗,营养也不良,你的病跟你的体质有关,如果身体强健一些,发病的次数也会减少。”
她说得太多,少女懵懂地看着她。
青年脸露愧色:”是哥哥不好,哥哥没本事……“
一会子有喽罗端了粥来,默言一看,竟是清汤寡水,里面飘着几片菜叶,有粒也是能数得清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