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莹这样一说,怎生便笑了。
聂墨曾经告诉过她,许太监被余承安收买了,但是许太监也不可能做什么危害太后的事,顶多是在宫里有机会的时候多照料下余记的生意。
有鉴于此,她二次进宫的时候,也没有冒冒失失的去找许太监。
竹香拿了药膏过来。
蓝莹起身道谢,怎生抓紧了机会问她,“你叫蓝莹,是樱花的樱,还是英气的英?”
“回贵人,是像葡萄一样晶莹的莹。”
怎生大笑,“葡萄可没有蓝色的。”
蓝莹也跟着笑,“是,奴婢见过红葡萄,紫葡萄,青葡萄,就是没见过蓝葡萄呢。”
“哎呦,别说了,说起葡萄,我都馋了。”
松香见怎生笑的开怀,开口道,“再有个把月,贵人就能吃上今年的葡萄了。”
“那敢情好,今年咱们一起酿葡萄酒……”
蓝莹接了药膏笑盈盈的告退,怎生打发了松香,“你陪着她回去,免得有人看见了,再找她的不是,今儿也是巧了。嗯,顺道从小厨房带些好吃的回来!”
众人都被她这最后一句逗笑了,遂不在意她派了大宫女陪同这小宫女回小厨房的事情。
等松香跟蓝莹走了,怎生叫了竹香,“你使人看着些正殿,等皇后娘娘走了,我再过去。”
竹香道“是”。
皇后娘娘着意过来,自然是有事商量。
也不是旁的,乃是皇帝托付了皇后给黎王爷选一门好亲。
太后还在,皇后当然不敢擅专,列了足足十来张京中名门闺秀的单子,又约了贤妃一起过来见太后。
宫里没有谁是真傻,偶尔有那么一个半个也早死早超生了。
皇后走了,太后的脸色并不十分欢愉。
王嬷嬷见状就道,“皇后娘娘仁孝,照理这事儿是该皇后娘娘操心,您只把把关,也免得劳累。”
太后摆了下手,扶着王嬷嬷的手坐到临窗的软塌上,“罢了,哀家也不乐意操这份闲心,他自己都不着急。”这说的是黎王。
对于次子的心思,太后自然是知晓一二;皇帝跟皇后的心思,她也能把握个五六分。
无非是皇帝觉得自己不能生了,想让黎王生了好过继而已。
皇后自然夫唱妇随,小叔子当皇帝跟嗣子当皇帝那肯定对她这个皇后来说是不一样的。
这些事她这个太后都不想管了。
两个儿子都是儿子,手心手背,就算她不怎么喜欢皇帝,可也没有偏帮着小儿子坑大儿子的道理,反之亦然,她也不想帮着大儿子逼迫小儿子。
“怎生是不是该过来了?”太后喝了一盅茶问道。
游廊里头的事自然没有瞒过王嬷嬷,她刚说了几句,就听外头宫女禀报,“贵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