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九月的天气理论上是入秋了,其实跟夏天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很热,清晨七点20分,阳光已经带着炽热的气息倾洒而下。
天空湛蓝让人想到了海,阳光与海滩,真想去旅行呀,几片薄纱般的白云悠悠飘荡,有种懒洋洋的感觉。
苏田田已经在上班的路上,家里从公司开车需20-25分钟,她一般早点出门,刘景泽尽量会亲自开车送她上班,实在没有空,才让其他人送。
街道两旁,紫色花瓣白色内边的的紫荆花挂满树上,风吹过,投下一片片的落英,美如画。
街道上,行人匆匆。有年轻的女人身着修身的白色衬衫与短裙,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汗水在脖颈处闪烁,眼神里带着些许疲惫与脚步急切地迈向公交站。
早餐摊前围聚着不少人,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摊主们忙碌地招呼着顾客,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额头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上班的人们行色匆匆,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奔赴工作岗位,不用上班的人也有自己的忙碌。
有老人们穿着宽松的棉麻短袖,摇着蒲扇,慢悠悠地走着,手上提着从墟市买的新鲜菜,脸上挂着惬意的笑容,享受着清晨的片刻凉爽,慢条斯理地欣赏路边的花坛中五颜六色的三角梅。
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汽车的车身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车内的司机紧盯着前方,摩托车、电动车灵活地穿梭在车流缝隙间。
公交车满载着乘客,缓缓前行,车窗外露出一张张或沉思或张望或发呆的面孔。
苏田田觉得上班的这段路,开摩托车比开小车更快,当然,刘景泽明确表示,不愿意她开摩托车上班,开玩笑,怀着双胞胎,家里又不是没有条件接送,他说,我恨不得天天亲自接送你。
有点霸道,也让人有点感动,苏田田知道他是为了她好才这样坚持。
刘景泽有时真的很佩服苏田田的遇事不惊和镇静淡定。
当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后,她居然对任正晖是“晖总”的事,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
刘景泽肯定他以前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也肯定她懂“晖总”的含金量,附近几个城市的人,在商业圈的一般都知道,更何况苏田田以前是经常对外交往的大型公司的业务经理。
刘景泽直接问:“田田,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苏田田说:“如果你是晖总,我会很惊讶,其他人是晖总,对我来说关系不大,第一,他不是我的同行,我不太关注。第二,也没有打算沾他的光,我沾你的光就够了,以前我爸爸总说你家有钱,原来比我想象中有钱。”
苏田田这心态可以说是小富则安。
刘景泽笑了:“什么你家有钱,现在是你的家了,你是我的刘太太,你都不管家里的生意,你知道家里有多少钱吗?”
苏田田摇头,然后笑着说:“我最近才知道,原来我去洗头的发廊,附近那几间铺位是爸爸的,发廊的老板娘跟我说租金是5000多元一个月,看来我工作一个月也不够那几间铺位的租金,更不要说厂房出租的租金了,爸爸的眼光实在厉害。”
看到红灯,刘景泽停下了车,转头跟苏田田说:“爸爸的眼光的确好,有人说我是爸宝男,样样事都听爸爸的话,那是他们没有我的经历,田田,你是知道的,我家里以前是怎么样的。”
苏田田说:“我知道,爸爸将你变成富二代了。当年村里最有钱的人,落泊了,而当年无依无靠的人,孤儿寡母的人,现在变成令人羡慕的存在。不过他们说得不对,你才不是样样事都听爸爸的话,你顶嘴时可气人呢。”
红灯变绿灯,刘景泽启动车辆,然后说道:“你去洗头发的发廊,那个小区有9个铺位是我家的,那发廊租的是上下两层,上层便宜一些,其他铺位3000多一个月,这9个铺位的租金加起来的确比你的工资高,但是这些铺位还有5年才能还清银行贷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