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景枳在察觉到陆海娜的动作时,就快速地跳开了。
所以粪桶里残留的粪便并没溅到她身上,反而是溅到了陆海娜自己的脸上。
她不客气地笑出了声,然后凉凉地看向不停擦脸的陆海娜,嫌弃地又退后了一步,问:“你这是干什么,想跟我吵架?”
陆海娜狠狠用袖子租后擦了一下脸,瞪向甘景枳,“你刚才是嫌弃我在挑粪?”
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甘景枳要是敢说是,那她就往她头上扣帽子,说她嫌弃劳动人民!
甘景枳哪里是那么笨的人,“我不是在嫌弃挑粪的你,而是嫌弃你!”
“那你就是在嫌弃我这个劳动人民。”说着就像是自己占了理,就要转身去把那些碎嘴的大妈喊来看热闹。
甘景枳在她开口前慢悠悠地开了口:“陆海娜,你是觉得你们赔我一百块钱赔得少了,想要再给自己找点麻烦是吗?”
虽然她觉得跟陆海娜争口舌,自己是不会输的,但是她觉得浪费时间。
陆海娜僵硬地转回身子,问她:“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已经一次次警告过你,我们已经断绝关系,让你不要招惹我,你还不知悔改,那我就再多给你点颜色看看!”
“你、你……”
“你想要往我头上扣帽子?好啊,我帮你把爱看热闹的那些人喊过来,听听你要给我扣什么帽子好不好?”
或许是甘景枳的语气太过胸有成竹了,陆海娜反而心虚起来,眼看甘景枳真的要去喊人,她赶忙拦住她。
“不,你不能去,不要叫他们……”
甘景枳看了眼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陆海娜刚才就是用这只手擦掉溅在脸上的粪便的!
她有点控制不住地又退后了一步,感觉自己身上都有味了。
“怎么又不叫了?”
陆海娜能说自己怕了吗?
她明显感觉得到,甘景枳这次回来,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直接跟她发难,不听她的哄骗,一点机会都不给她,还把她往死里踩。
她不是不长记性的人,她知道现在自己是说不过甘景枳的。
现在她在村里的名声已经坏透了,就算她把人叫来,估计也没有人会站在她这边,那这又将是一场笑话,让她更加抬不起头来。
甘景枳见到陆海娜退缩了,不过她还是补了一句:“你写给韦西荣的信虽然烧了,但是韦西荣写给你的信你烧了吗?”
一句话,让陆海娜脸色瞬间慌乱和苍白起来。
她抬头看甘景枳:“你,什么意思?”
那些信,是韦西荣写给她的,里面有韦西荣跟她表达的爱意,她哪里舍得烧掉。
可是她已经藏起来了,藏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甘景枳不可能知道她把信藏在了哪里。
可是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找到了她藏信的地方,把她的信给偷走了?
甘景枳却笑了笑,“啧啧啧,你才小学毕业,韦西荣的那些酸句子,你看得懂吗?”
闻言,陆海娜的脸色更加惨白了。
“你、你偷看了我的信。”
甘景枳却不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我偷看什么了?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