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样会不会太累了?”
“没事,我等下可以睡觉的,没事他们不会叫我的。”
“那行。”
等卫华走后,甘景枳提着保温桶朝值班室走去。
打开保温桶,混沌的肉香气马上飘散开来,引得她的肚子跟着叫了起来。
她在柜子上找到了一个碗,洗干净后盛了一碗给严主任送去。
严主任正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缩着腿打算休息一下,看到甘景枳端着碗进来,问:“是什么?”
“我家里人给我送了馄饨过来,你应该也没有吃晚饭,我给你送一碗过来。”
严主任已经闻到馄饨的香味了,咽了咽口水,“你家人真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她把碗放到严主任面前,“那我也回去吃我那份了。”
“嗯,快去吧。”
走之前甘景枳看到了严主任办公桌上的电话,顿了顿,她还是走出了严主任的办公室。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大晚上地把电话打过去,她又没有办法出发赶来,还要搅得她今晚睡不着,所以还是明天再通知白新梅吧。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晚上,何泽的症状都在意料之内。
早上,第一时间跟着严主任查过何泽的房后,甘景枳用医院的电话给白新梅打去了电话。
白新梅一大早接到甘景枳的电话时,就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稳住自己的声音问:“景枳,你一大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新梅,你现在马上来一趟平肃,何泽在这里。”
白新梅心中一喜,但是随即很快悬了起来,“他——怎么了?”
何泽本该在战场上,却出现在了平肃,通知她的这个电话是甘景枳打来的,而不是何泽自己,那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甘景枳平稳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到了白新梅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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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中数弹,其中有两个子弹打在同一个位置,手术难度极大,不过现在子弹已经全数取出,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今天他能不能醒过来了。”
白新梅把甘景枳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听完后脑袋嗡嗡地在响,她不确认自己是不是听清楚了甘景枳的话,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甘景枳遇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家属,像白新梅这样的,就是不敢相信事实。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新梅,何泽需要你,你赶紧来平肃。”
甘景枳虽然没有给白新梅重复刚才说的是什么,但是这句话让白新梅知道,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一串话没有听错,是真的,那酒不是她的错觉。
何泽生命垂危,他需要她!
挂断电话后,甘景枳又回病房看了一眼才打算回家。
白新梅到平肃估计要三四个小时,她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她倒了她再来医院。
从医院出来,路边人来人往,有来上班的医生护士,有来看病的病人和家属,他们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都在为生命奔波。
她朝医院对面的一个小摊子走去,买了根玉米和一个鸡蛋。
现在没有科技和狠活,很多农作物产品品种单一,南方的玉米是一年一季的,成熟期在九月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