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多年,她自信对冉禾了如指掌,岂料对方竟藏着一手通草药的本领,这让她后悔不迭,深感识人不明。
谢娣在一旁轻声嘀咕,却未料到被吴母敏锐捕捉:“可分家,不是您提出来的吗?冉禾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这话如同细针,轻轻触动了吴母的心弦,令她不由一阵苦笑,深感世事无常。
“你说啥?”
吴母猛地一抬头,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直直地瞪向谢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怒意,“谁是驴?!”
谢娣感受到吴母那逼人的气势,身子不由得一颤,连忙低下头,眼神闪躲,嗫嚅着辩解:“娘,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您误会了。”
吴母虽然心头火起,但想到最近因为冉禾的事情已经心力交瘁,便没有再揪着这句话不放。
她的目光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仿佛思绪万千,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甘。
冉禾带给她的冲击太大,让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对家中任何风吹草动都格外敏感。
这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悄然成形。
她猛地收回四处游离的视线,紧盯着谢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声音里却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不是也藏着什么没告诉我?最好现在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咱们还是一家人,藏着掖着可不是过日子的样子。否则,别怪我让严儿和你和离,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找我。”
这番话既是威胁也是警告,吴母的眼中仿佛燃烧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狂热,那是一种渴望抓住任何可能机会的迫切。
她暗暗期望谢娣也能如同冉禾一般有着什么可以利用的本事,这样一来,她就不必低声下气地去求冉禾了。
谢娣被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质问搞得不知所措,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如纸,声音里满是无辜与不解:“娘,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您呢?我在吴家这么多年,如果真有什么本事,早就拿出来让这个家的日子好过了,哪会像冉禾那样只顾自己。”
听到这里,吴母脸上的失望之情难以掩饰,心中对谢娣也生出了些许不满。
她心里原本偏向吴鸣,自然也就站在了谢娣这边,但眼看着这两人都无法给她带来她想要的结果,种种迹象似乎都在嘲讽她,那些不受她待见的人,偏偏拥有她梦寐以求的能力。
在一旁,吴玥仍旧不死心地念叨着冉禾的财产,语气中带着几分贪婪:“我还想着让冉禾多少出点钱,帮我添置些嫁妆呢。要是她肯,娘和大嫂那份我都不要了。”
“你就知道嫁妆!婚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先别急着做梦了。”
吴母呵斥道,但随即语气又软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不过,你也别太灰心,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只要冉禾还在吴家村一天,就一天摆脱不了吴家。我这就给老二写信,把冉禾的所作所为告诉他,让他回来管教她。冉禾不听我们的,或许还能听她二哥的话。”
说到这里,吴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虽然说嫁出去的儿子如同泼出去的水,但吴诩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只要自己开口,想要他从冉禾那里拿到钱孝敬自己,吴诩怎敢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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