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回来昭阳殿时,元氿还在司刑寺大牢里受罪;
如今不过一月有余,她再登昭阳大殿;
元氿已在她的计谋下晋为亲王,只是身边的人不是她……
按大魏规矩,男子若要携家眷出席正式场合,所携必须是正妻;
无正妻可独自前往。总之,携带妾室是不合规矩的;
甚至会被有心人认为,是故意让主家或贵客没脸。
事涉两国邦交,元氿却不惧闲言碎语;
宁愿顶着被皇上责骂、被众人耻笑的风险,也要带上阿那瑰!
伏鸾摸了摸县君的印绶,好像也没那么金贵了。
她在马背上赌上性命奋力拼搏、为大魏争了脸,才不过得了个正五品的封诰;
而阿那瑰,已经是侧妃了……
“燕王和侧妃感情真好啊!”
“哼,什么‘侧妃’,不就是个妾?穿了亲王侧妃的朝服也是个番邦货!”
“嘴上积点德吧!人家今天又没穿朝服……”
“是啊!按道理讲,这种场合不该带妾的啊?”
“可燕王他也没老婆啊?”
“听说啊……燕王有几个妾,被右北平王‘那个’过……”
“呸呸呸!什么‘这个’‘那个’的?不要命啦?
“太子人选恐怕就在这二位王爷里,无论哪个上位;
“若是知道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到时候……”
“燕王也就罢了;这右北平王没指望了吧?没听过哪个皇帝是瘸子的;
“论文韬武略,还属陇西王……”
那夸赞元嘉的人,还当众比了个大拇指,得意之至,仿佛元嘉是他儿子一样。
伏澈的话已经让伏鸾不痛快;
这些官员和贵族的闲聊之语,更是让她心乱如麻。至于原因……
她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只是自己有意逃避心里那份答案而已。
“姑奶奶你看,燕王侧妃今日又是穿的胡服!”花萝见伏鸾心情低落,不免找点话题和她聊聊。
“你今日怎么对她的衣裳感兴趣了?”伏鸾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