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不是长安侯府的二姑娘么!”
“是啊今儿个不是她要订亲的日子么?”
“之前有传闻说她勾搭姐夫我还不信,看来啊……啧啧啧!”
“小荡妇还挺会玩儿啊!这半遮半掩的,比全脱光了还有意思呢!”
“你看她裤子还挂在腿上呢,真不要脸!”
宾客们对伏筝筝无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谁还记得自己是来陪伏鸾找猫的?
伏鸾对他们的反应相当满意;
但这还只是第一步,她的计划远不会止步于此。
是啊!被做成人彘、二子惨死、全族被灭……
如此血海深仇,岂是区区“捉奸在床”能抗衡的?
她今日所报的,不过是前世被下药、被夺了后位的“小仇”而已。
往后,她会让伏筝筝这贱人尝到人间炼狱的滋味!
管家娘子们听候伏鸾的吩咐,特地等众人都看清床上的女子是伏筝筝后,才将宾客疏散;
至于郑大夫和那伙闹事的人,早已被捆住。
“衍哥哥、衍哥哥,我……”伏筝筝顾不得丢丑,迅速抓住薛衍的胳膊,满脸泪痕。
“哼,长安侯,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啊!
“怪不得我家衍儿既无功名在身、又无官职爵位,你都能答应这门亲事!
“我还以为是衍儿捡到宝了;谁曾想,他竟是做了‘活王八’!
“我要退亲!我薛家要退亲!”薛凛啐道。
“哎、这、这……”虞微言环顾四周,试图找个儿子来给自己撑场面;
可家中只有四儿子伏泽一人在,而他刚到厢房就被伏鸾打发回房歇息,以免看到这腌臜的场面……
伏鸾如偶人般倚在柱子旁,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
不知为何,虞微言自从这次回来,每每看到伏鸾——这亲生的女儿——都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尤其是现在,他在伏鸾身上,依稀看到亡妻、甚至是岳母郑国大长公主的影子……
他呵斥道:“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亏你还能笑得出来!真是没良心!”
伏鸾皮笑肉不笑道:“父亲这话说得可真怪!
“做了丑事、让长安侯府丢了脸面的是筝筝,挨骂的却是我?这可真有意思!
“如今薛叔父要退亲,等着父亲回话呢!父亲倒有时间训起女儿来?”
薛凛冷笑道:“是啊,长安侯,你这大女儿,倒比你这当爹的懂事些!”
薛凛对虞微言的态度与先前求亲时判若两人,话里话外都没了对他和长安侯府的尊重。
“薛凛,这事确实是我虞家理亏。可如今全长安都知道薛、虞两家订亲的事;
“如今贸贸然退亲,吃亏的可不只虞家和长安侯府!
“既然是孩子们的亲事,当初又是薛衍亲自求娶的筝筝,不妨问问薛衍呢?”虞兮力争道。
她向来不喜伏筝筝,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更是以她为耻;
可她是在场的所有人里,唯一一个既属于薛家、又属于虞家的人,不得不为大局考虑。
更何况……
作为云中侯夫人、薛凛的大嫂;这里也只有她,能压得住薛凛!
“这……衍儿,你伯母说得对!这贱妇到底是你没过门的妻子;
“你若坚持要娶她过门,为父……都依你!”薛凛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