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娘子回道:“回姑奶奶,他叫阿松,原是在二门外头伺候的。
“上回家宴,咱们府上借姑奶奶的名义做善事派粥;
“阿松就是派粥的时候受伤的。那些流民看着可怜;
“其实啊,心里头坏得很!根本不值得可怜!”
说到这里,丁娘子叹了口气;听到伏渊咳嗽,又立刻继续道:
“在姑奶奶面前叹气,奴才该死!
“那天有几个流民抢粥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他们把粥桶给打翻了,那滚烫的粥浇在阿松的身上!
“把他烫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唉!真作孽啊!隔着衣服都差点烫掉层皮!
“脸和手上这些没衣服遮盖的地方,就更严重了!
“就这还是找大夫医治了一段时间之后的样子。
“大夫说,原本如果立即治的话,是不至于这么严重的,可是……”
似乎是说到为难之处,丁娘子看了看伏渊。
伏渊皱眉道:“阿鸾问你,你照实说就是,看着我做什么?”
得了伏渊首肯,丁娘子这才福了福身子,接着往下讲:
“本来请了咱们家经常请的刘太医,走官中的账;
“可二姑娘瞧见了,说、说给奴才看病,请什么太医?浪费!
“便找了那会儿给她看病的郑大夫来……”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是不是那郑大夫医术平庸,耽误了阿松治伤?”伏鸾摆了摆手。
丁娘子点了点头,“就是姑奶奶说的这样。
“本来让他歇了一段时间,横竖他这副模样也不能在府里做事;
“可他擦了那郑大夫开的药,身上却越来越不好了;
“如今是夏天,更不好过,烫的严重的地方已经开始有点溃烂了。
“他媳妇也是在咱家干活的,来跟奴才说这事;
“又说感觉郑大夫不太靠谱,就没找了,另外找了普通大夫。
“可普通大夫一看便摆手说耽误了、治不了。
“奴才瞧了觉着可怜,就自作主张,想着还是得找刘太医给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