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自己的名节你知道要宝贝、要爱惜;可你前世都对别的女子做了什么?
“你前世干的好事,我要你今生百倍奉还!”伏鸾心内咒道。
前世,伏筝筝不仅用合欢散诬蔑伏鸾和大哥伏渊有苟且;
还将伏苓骗到军营做了军妓,害她受辱自尽;
更将几位嫂子与伏家出身高贵的年轻姑娘们,以二钱银子一个人的“价格”发卖至山区,给“男丁兴旺”的人家做了“公妻”……
伏家的高门主母、侯门千金们,一夜之间为奴为婢、如娼如妓;
而她伏筝筝在众人——尤其是男人——面前,则宛如九天玄女般“干净”“圣洁”,最终执掌凤印、母仪天下……
伏筝筝见姐姐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只当是自己不争气、惹的姐姐恨铁不成钢,便继续哭道:
“姐姐,筝筝错了!筝筝再也不敢用这些污秽的东西了;
“我一定找人——啊呸!——亲手把它们丢得远远的,绝不让这些脏东西污了姐姐的眼!”
伏鸾闻言,转了转眼珠子,转念笑道:“筝筝起来吧!姐姐虽严厉些,可究竟是为你好。
“我怎会真的生你的气呢?毕竟我是你唯一的亲姐姐啊!”
伏鸾亲自搀了伏筝筝起来。
不仅如此,她还故意让伏筝筝坐在离那玉势近的椅子上,又道:“虽说‘长幼有序’;
“可我这做姐姐和你到底年岁相当,又怎会像长辈一样食古不化、为这等小事斥责你?”
见姐姐如此“大度”“明事理”,伏筝筝反而迷茫起来:
“姐姐当真不怪我?不觉得我生性淫贱、在下人面前让长安侯府丢了丑?”
伏鸾心内思忖:“哼,看来你这小贱人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让你把春宫图和那玩意儿扔掉?那怎么能行?”
可她面上仍笑道:“筝筝这话,把姐姐说得也太不堪了……
“姐姐也是女子,又是成过亲的人,当然能体会你的心情!
“这些玩意儿呢,不过是女儿家私下慰藉自己用的东西;
“都只为愉情罢了。有什么可责怪的?”
伏苓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姑奶奶说得对极了。
“我在闺中行走,为贵妇、贵女们治病;
“大多数妇女的闺房,都有这些东西呢!不独咱们二姑娘有。
“未成亲的女子闺中寂寞,夜晚‘自娱自乐’、聊以慰藉;
“比起什么‘画堂南畔’①、‘夜会西厢’之类的丑事,这档子事算得了什么?”
伏筝筝哭得抽抽嗒嗒的,并未接话;只是抬着泪眼望了望伏苓。
她总觉得伏苓话里有话,像是在借机戳破她勾搭姐夫的事。
“画堂南畔”她不懂,可“夜会西厢”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
但是自己也不能十分确定;更何况,这话在别人看来只当是在帮她;
若自己这会儿提出质疑,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筝筝多谢姐姐、多谢伏苓姑娘……”伏筝筝低了头说道。
伏鸾将春宫图和玉势照原样包好,递到伏筝筝手里,装作推心置腹道: